“是誰!”劉方舟看到一個長發及腰穿著病號服的輪廓,他的眼中慢慢浮現出驚恐。
雖然他沒有看清那個人的臉,但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名字。
王微微。
“微微,是你嗎?”劉方舟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硬逼著自己說,“微微,你過來讓我看看你,我好想你。”
周凱做出一個嘔吐的表情,對許佳明吐槽:“看看人家這演技,這厚臉皮。”
時羽這時帶著陳一鳴和還沒有清醒的錢醫生走了過來,看到被綁在凳子上的男人後說道:“你們動作夠快啊。”
陳一鳴把錢醫生扔到地上,累得癱坐在凳子上:“累死我了,我可是個病人。”
方迎問時羽:“沒受傷吧?”
時羽晃了晃手上的電擊棍:“沒有,還繳獲了一個武器。”
方迎微微一笑,“厲害。”
時羽把電擊棍按得劈啪作響:“那是,一會兒看到李醫生我就照著他的麵門來一下,讓他也嘗嘗電擊的痛苦。”
劉方舟見這些人自顧著聊天沒有人理自己,便想嘗試著解開身上的繩子。
他的手背在身體後方,剛剛交疊雙手嘗試解開捆在手腕上的繩子時,忽然察覺到一根冰涼的手指劃過自己的手腕。
劉方舟像是觸電一般停止了動作,他回憶剛才那根手指的觸感,冰涼徹骨,像是在摸什麼死物。
他不敢動彈,生怕自己再摸到什麼東西。
但逐漸地,他感覺到那隻冰涼的手的動作由輕觸變成了握緊自己的手腕。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一股骨折般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
“啊!”
劉方舟張著嘴大叫,身體掙紮之下帶倒了凳子,整個人摔倒在地。
時羽還在和方迎分享自己剛才的精彩操作,聽到這聲音差點嚇得跳起來,這人怎麼了?怎麼忽然叫起來了?
隨後他看到了劉方舟的手腕以一個不正常的角度彎折著。
王微微將淩亂的長發掖到耳後,露出她那張已經不見從前清秀麵容的臉。
青灰色的手背上還殘留著針孔的痕跡,哪怕死後這些傷痕也沒有褪去。
王微微蹲在劉方舟麵前,看著他眼中的驚恐害怕微微一笑,慢慢將他身上的繩索撤去。
“微微,微微。”劉方舟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再見她的一天,他撲騰著身體向後爬,“你彆過來,你是鬼!”
王微微始終微笑著,怨嬰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抱著劉方舟的腿開始大聲嚎哭。
劉方舟拚命抖著腿想把那個恐怖醜陋的嬰兒踢開,但那東西卻牢牢抱著自己的雙腿不肯鬆手。
時羽撇了撇嘴:“你怕什麼,敢做不敢當嗎?”
“我什麼都沒做!”劉方舟對著時羽大喊了一聲。
王微微擰了擰眉心,動作飛快地卸下了他的下頜,似乎不想再聽他這張嘴說出的任何話。
怨嬰嗷嗚的一口啃在了劉方舟的腿上,又是疼得他想要大叫,可惜已經說不出話了。
劉方舟張著嘴,涎水從嘴角流下,他奮力一腳終於將怨嬰踹開,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來便要向門外的方向跑去。
但誰知道導診台裡忽然伸出一隻腳將他絆倒在地。
時羽一看竟然是抿嘴笑得靦腆的任靜。
王微微對任靜點了點頭表示謝意,彎下腰將劉方舟的兩條腿骨直接敲斷,讓他再也不能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