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羽愣了一下,黃毛?
他回頭在他和秦越的身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黃毛,最後他的目光落在秦越頭上的黑發,不確定地對薑泠說:“哥,你說的黃毛難不成是秦越?”
秦越冷笑一聲,揚聲對著手機那邊的人道:“作為蛇族未來的掌權人,你的夜視能力還是有必要鍛煉一下的。”
時羽:“哥,沒有黃毛,秦越的頭發是黑色的。”
薑泠深吸了一口氣:“重點是黃毛嗎?重點是他為什麼送你回來,難不成黑塔衛要解散了,他秦隊長以後要改行接小學生放學?”
“小學生”三個字觸動了時羽脆弱的神經,他當即大聲喊道:“是軍校生!我畢業了!”
秦越悶笑了幾聲,推著時羽的後背將他推進了五號樓,對著走出來看熱鬨的門衛點了點頭後說道:“快回家吧。”
時羽嘁了一聲掛斷了電話,擼起袖子準備回家跟他哥好好掰扯一番,秦越忙叮囑道:“彆和你哥吵架。”
時羽頭也沒回:“知道的。”
門衛等時羽上了電梯後才對臉色有些發白的秦越說:“多注意休息,你這臉色比鬼都白。”
秦越沒有說什麼,擺了擺手離開了九棟樓小區。
時羽衝進了家門,跑到站在窗戶邊的薑泠麵前,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是小學生嗎!”
薑泠斜睨了眼弟弟,透過窗戶看著遠處的秦越消失在黑暗當中,問道:“你不是說你去探望一個生病的朋友?”
時羽:“對啊。”
薑泠抱著肩膀轉過身,靠著牆一副審問的架勢:“你還對啊,你那個生病的朋友是秦越?”
時羽:“對,他生病了所以我去探病,我說錯了嗎?”
生病的朋友,生病的秦越。
他又沒有說謊,頂多在關係上用詞不夠準確而已。
薑泠狹長的眼眸眯起,看著站在他麵前的時羽:“你不對勁。”
時羽被他說得不由得一陣心虛,但多虧了在軍校受過的訓練讓他可以把自己的情緒掩飾得無懈可擊,甚至學會了倒打一耙。
“你才不對勁,哥,你和那個狼毒王關係很好哦?”
薑泠竟然絲毫沒有否認:“還行,怎麼了?”
時羽一噎,完全沒有想到他哥竟然如此坦蕩,“沒什麼,我回房間了。”
“小羽。”
時羽身形微頓,他哥總是一口一個蠢弟弟的叫著自己,很少有這麼溫柔叫自己的時候。
薑泠走到他身邊,在他柔軟的頭發上揉了幾下:“我聽說你最近在學著使用天賦?”
時羽轉過身,輕輕點了點頭。
“不要硬撐,就算你一輩子隻是個小學生哥也能養得起你。”
薑泠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活著的呪言,但他很是聰明,僅憑後世記載和其他人的隻言片語便拚湊出了當年黑塔覆滅的根本原因。
天賦太過強大且不受控製,哪怕放在現在也容易引起動蕩,他不想讓時羽變成那個呪言。
時羽心中一暖,上前淺淺給他哥一個擁抱:“謝謝哥,不過你放心吧,我會注意安全的。”
意思是他還是要學習天賦。
薑泠見狀便沒再說什麼,那種可怕的天賦已經在時羽在身上蘇醒了,除了迎難而上學著掌握它,他們確實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
畢竟如果是他,他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還有,雖然你現在已經成年了,但有些話爸媽沒有跟你說過,我這個當哥哥的還是要說的。”
時羽聽他語氣十分嚴肅,還以為是什麼要緊的事,便認真點頭:“哥,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