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羽還沒來得及告訴秦越那些藤蔓是被人養在身體裡帶進會所的,所以秦隊長乾脆將整個會所裡的人都帶回了黑塔。
會所老板氣得直跳腳:“秦隊長,他們燒了我的會所,我可是受害人啊,為什麼也要去黑塔?”
秦越垂眸看著會所老板,看得他心中一陣發涼。
“朱狢。”
聽到秦越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會所老板本能就是打了個寒顫:“在。”
圍觀的薑錯一陣無語:“老朱,你能不能有點誌氣。”
就叫一下你的名字,怎麼就嚇成這樣了?
會所老板瞪了眼薑錯,他敢跟這群二代叫板,卻不敢和黑塔衛隊長頂嘴。
秦越看了眼薑錯,伸出手指點了點會所老板:“好好想想,西區那麼多家店鋪,為什麼這些東西偏偏出現在你這裡?”
會所老板之前已經聽時羽分析過原因了,大概就是有人和他有仇,所以將這些蟲子藤蔓投放到他的會所裡。
這樣被蟲藤寄生的怪物如果跑出會所在他們西區大開殺戒,繼而騷亂蔓延至整個鬼城,那麼最終追查責任的時候他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會所老板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了,他的額頭流下冷汗,肥胖的臉頰不斷抽搐,忽然他撲通一聲跪在秦越麵前:“秦隊長!你救救我!”
他這人沒什麼野心,平生就是愛些生財之道,就算總是開玩笑說和薑錯這些二代有仇,實際上也不過是拌拌嘴的“嘴上仇”,這些二代應該不至於也不屑於讓他去死。
想來想去,朱狢隻能想到一個原因,恐怕是新王清算老臣終於要對他下手了。
秦楓笑嘻嘻地將會所老板扶起來,“老朱,你彆動不動就下跪,我們老大又不是你家妖王。”
他家妖王……
“肯定是那個弑父弑兄的無恥之人,他見我不肯歸順,就要害我!”會所老板已經在心裡將朱猙的罪行釘牢了,並且完全說服了自己。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在場的人都能猜到他在說誰。
鬼城八卦流言滿天飛,就算朱猙有心捂住那些造謠人的嘴,可到底沒有不透風的牆。
豬族新王的王位是踩著父親和兄長的屍骨得來的,這已經是近段時間鬼城妖鬼們津津樂道的八卦之一了。
秦越微微一笑,看了眼薑錯。
薑錯此時會出現在西區恐怕也是為了朱猙成王的事,既然如此他可以送這人一個人情。
誰讓他是小羽的舅舅。
薑錯挑了挑眉,總覺得秦越看自己的目光好像另有所圖。
秦越:“都帶走吧。”
薑錯:“……”
說了半天他還是得去黑塔。
郎琊等人都是歎氣,“二少,下次我們關完禁閉再想出來慶祝的時候,這地點還是讓我來選吧。”
薑錯仰天感歎了一句:“可以,隻要我們都還有命活著。”
郎琊有些幸災樂禍:“我們幾個肯定有命活著,就是不知道你了。”
把小外甥帶進了黑塔,薑玄王能放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