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羽看了眼秦越,“我舅舅呢?”
“薑錯在樓下,你要去見他嗎?”
時羽驚訝:“不是,這事跟我舅舅沒關係,為啥要把他也帶來黑塔?”
他已經害他舅舅進過一次黑塔了,實在不想讓舅舅再因為自己而進局子。
藥師覺得自己得替秦越說句公道話,便道:“可能還有其他被蟲藤寄生但是沒有發作的人,所以秦越就讓人把會所裡的人都帶回來了,一方麵可以檢查有沒有被寄生者,另一方麵……我們也擔心有漏網之魚,至於薑錯他們,不過是順帶的。”
時羽放下了心,“這樣啊,那有被寄生者嗎?”
“還在等血檢的結果,”秦越冷笑一聲,幽幽開口:“不過我是真的很想再關他一次。”
居然敢帶時羽去那種地方,薑錯這人還真是膽大。
時羽對他討好一笑:“彆啊,我舅舅最近忙活西區的事很辛苦的。”
樓下的方向傳來一道踹門聲伴隨著怒吼聲,時羽當時便嚇得渾一顫,而在場的幾人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
時羽:“這聲音,這力道……怎麼好像是我媽?”
秦越歎了口氣,拍拍時羽的後背:“去救你舅舅吧。”
時羽連忙從座位上竄起來,往樓下拔腿就跑,邊跑邊說:“媽!手下留情啊!”
他一走,郎誅也不坐了,他本來和藥師、秦越就沒什麼好聊的,乾脆跟著一起下樓看熱鬨去了。
“你還有事?”藥師打了個嗬欠,“我要去找資料了,出去的時候幫我鎖門。”
秦越瞥了他一眼,在他之前離開了辦公室。
藥師嘖了一聲,時羽在,一個兩個都往他這裡跑,時羽不在,連個門都不樂意幫他鎖。
黑塔的接待室,薑錯正趴在桌子上睡覺,郎琊幾人也靠著椅背睡得四仰朝天,忽然耳邊響起一道踹門聲,薑錯就感覺有人用力揪住了自己的耳朵。
“疼疼疼。”薑錯被強製開機,咧著嘴拯救自己的耳朵,“姐,饒我一命。”
“舅舅,小羽呢?”薑泠見接待室裡坐滿了妖鬼,卻沒有他家乖巧的弟弟,“小羽沒跟你在一起嗎?”
薑錯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他在我之前來的黑塔,說是被秦越叫去問案情了。”
“秦越?”薑泠眼睛眯了起來,“他黑塔衛隊長什麼時候親自過問案件了,還是這種小火災。”
朱狢敢怒不敢言,隻敢小聲嘟囔:“什麼小火災,我的店都燒沒了。”
跟著薑泠一起來的狼毒王隔空點了點郎琊,“你給我等著。”
郎琊瞬間哭喪著臉,這事跟他到底有什麼關係!
他就是單純地和好友們一起出來吃個飯,怎麼又要進黑塔,又要被自家狼王威脅!
剩下幾個二代看看黑著臉的薑玄王身後,沒看到自家族長的身影才鬆了口氣。
薑就看著揉耳朵的弟弟,動作優雅地坐到椅子上,冷笑道:“我聽說你帶小羽去會所了?還看上了個服務生?”
薑錯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如果說是,那他可能就不隻是耳朵疼了,“我和小羽都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