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他們看到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那人影背對著三人,盤膝坐在地上,身邊的雪地上插著一把長刀。
“刀鬼。”時羽和他見過一次,直接點破了他的身份。
刀鬼的身形一僵,從地上站起來轉過了身,手裡還捧著啃了一半的西瓜皮。
時羽一陣無語,原來他剛才蹲在地上是在吃西瓜。
“這麼冷還吃西瓜,怎麼不拉死你。”連滄說道。
刀鬼把西瓜皮往旁邊一扔,意料之中又收獲了連滄的白眼。
隨地亂扔垃圾,又是一筆。
他的手放在刀鞘上用力一提,將自己的長刀從雪地中拔了出來。
時羽看了一眼連滄:“怎麼說?”
連滄:“當然是我留下,你繼續走下去。”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對手,注定了誰也不能永遠陪伴著誰走下去。
時羽沒有多說,向對門衛大叔和阿誅那樣囑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景沅自然是要陪伴在連滄身邊,雖然他現在是人類,但他和連滄始終是無法分割的一體。
就算輪回轉世,他的身上還是有一根屬於連滄的骨頭。
時羽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穿過無儘雪原,來到了八層。
這裡曾經住著黑塔的藥師,時羽沒有聞到藥材的味道,隻嗅到了消毒水的氣味。
他向四周看了一圈,沒有看到藥師的替代品,而是看到了陳言。
“嗨。”陳言從樹上輕輕一躍,跳到了時羽的對麵,故作驚訝道,“最近很不開心嗎?怎麼都吐血了?”
說完他咯咯地笑了起來,完全是在幸災樂禍,沒有一點掩飾。
“對了,你男朋友?他怎麼沒來?不會是——”陳言眼珠子一轉,嘴角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口型誇張道,“死了吧?”
時羽卻沒有生氣,挑了挑眉說道:“幾天不見你怎麼就瞎了?”
陳言的笑容僵住,抬手撫上自己眼睛上的眼罩,另一隻完好的眼睛閃過怨毒。
“哦,不會是我那句真言吧?”時羽用並不誠懇的語氣說,“那可真是抱歉,我就是隨便一說。”
隨便一說,讓他每次使用讖言都會受到加倍的反噬。
“猞猁族那群廢物!”
時羽並不意外:“你也就能聚攏這些烏合之眾罷了,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會在這一層而不是十一層?”
提起這個陳言更是滿心怨氣,他怎麼會不想去十一層?
那一層是呪言的地盤,他那麼想要取代呪言,自然也想住進他的領地。
可是十一層自呪言離開後便被永久封死,他根本就進不去。
就像從一開始他就是被製造出來的替代品,永遠得不到黑塔的承認。
“可悲。”時羽抬了抬下巴,“陳言,我今天絕不可能留你活下去。”
陳言僅有的眼中閃過冷意,腳尖一點對著時羽衝了過來:“我也是。”
王不見王,替代品和正主之間隻能存活一個,存活下來的就是順理成章的新的天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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