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越被薑就和時天青翻來覆去盤問的時候,時羽也被臉上的癢意給煩醒了。
“醒了就起床,彆在那裝睡。”
時羽煩躁地睜眼,果然看到了他哥那張臉。
他就知道秦越不會這麼幼稚,隻有他哥喜歡在他睡覺的時候用流蘇吵他。
“你身上怎麼總帶這些叮叮咣咣的掛飾,”時羽打了個嗬欠,“少見啊,你今天怎麼回家了?”
時羽還以為自己在1102,等睜開眼睛看到頭頂熟悉又陌生的吊燈,才瞬間清醒。
等等,這裡不是他家。
這個昨天晚上在自己眼前亮了一夜的吊燈……
時羽趕緊看自己身上,見他穿著秦越的睡衣才鬆了口氣,但這口氣明顯沒有鬆多久。
薑泠似笑非笑,“我的好弟弟,我是不是說過咱們家有十點鐘必須回家的門禁?”
時羽抓了把頭發:“秦越呢?”
薑泠抬了抬下巴:“他去我們家偷衣服的時候被我給逮住了,現在正在被爸媽審問。”
時羽用無語的眼神看他哥,“哥,最近狼毒王是不是又惹你了?”
他怎麼感覺他哥的刻薄好像加重了。
薑泠:“老實交代,他跟你裝失憶,你有沒有狠狠地罵他?”
時羽臉色一紅,含糊著點頭:“罵了,差點把他罵哭。”
昨天他是罵了秦越半宿,但誰知道越罵某些人越精神。
薑泠一看弟弟這個樣子,就知道他肯定被吃乾抹淨並且還是吃虧的那個,把衣服往他身上一扔,恨鐵不成鋼地說:“丟人,真丟我們家的人。”
時羽把衣服往頭上一套,“還說我,你自己不也是。”
“你說什麼?”薑泠眯著眼睛,陰惻惻地說。
時羽:“我都聽冠軍狼說了,他家狼王最近好像失戀了一樣天天喝悶酒,一到夜裡就對月狼嚎,害得整個南區的大狼小狼們都沒有休息好。”
不止如此,金瞳也就這種鄰居擾民的問題多次告上黑塔,希望時羽出麵趕緊阻止對方這種不文明的行為,否則他就要撕毀條約再次和狼族開戰。
“哥,事關狼族和猞猁族的和平問題,你彆讓我這個當弟弟的為難啊。”時羽湊上去八卦,“你是不是和狼王吵架了?”
薑泠磨了磨牙,神情平淡:“沒吵,我這人向來尊老。”
時羽歎氣直搖頭:“某些妖呀,就是喜歡口是心非,但是他也不想想,有多少妖會一直默默等在原地呢,可彆到時候人家走了再追悔莫及,然後哭著喊著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回頭。”
“你說什麼?”薑泠用胳膊架著弟弟的頭,“幾天沒教訓你,膽子又肥了是不是?”
時羽嘿嘿一笑,語氣卻嚴肅了許多:“哥,你知道秦越離開後我後悔什麼嗎?”
薑泠愣了下,“什麼?”
時羽收了笑意,認真地說:“我後悔沒有在第一次對他心動的時候就坦然地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