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她拿到了——那傳承隻認女人，擺明了是給她留的。
謝敘心裡一顫，抬手一劃，麵前唰地裂開一道光洞，亮得晃眼。
他剛要邁腿跨進去，眼角一瞥，發現魔女還站在原地，動都沒動。
“你走你的，我得留下。”她眨眨眼，手指點了點旁邊那座古樸祭壇，“這地方能加速修煉，你不用愁我餓死。留傳承的那位，連飯都給我備好了。”
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翻了個白眼：誰家傳承搞這麼離譜？非得湊一對男女才觸發？簡直是神經病！
可偏偏——她和謝敘成了。
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命裡注定了。
她看著謝敘的背影，忍不住傻笑起來，整個人像泡在暖爐裡，連骨頭縫都酥了。
謝敘看了她一眼，點頭沒說話。
他知道這姑娘腦補過度，但……他願意慣著。
等外頭的風浪平了，他打算把這地方徹底讓給她——當個養老窩，再合適不過。
就在他一腳踩進光門、即將消失的前一秒，他忽然頓住，沒回頭，聲音卻穩穩飄了出來：
“對了，我叫謝敘。你身上的那點‘契約’，壓根沒存在過。”
他笑了下，沒等回應，人就沒了影。
魔女愣在原地，張了張嘴，話沒出口，人早走光了。
“謝敘……”她咂了咂嘴，越念越甜，“好聽。”
她抱著身上那件寬大的外套，聞著上麵殘留的溫度，心口像被太陽曬過，暖得發燙，連修煉的氣感都順溜了。
可下一秒，她低頭一看——
“……就這？”
就一件破大衣？！
領口大得能塞進兩個她，袖子拖到腳踝，風一吹，涼氣嗖嗖往裡灌，大腿都快凍成冰棍了。
她忍不住跺腳：“那位留傳承的祖宗，您能不能彆光留功法，也給添條褲子啊？！”
沒正式拜過師，但她心裡早認了。這傳承不是白拿的，她當他是師父。
她挺直腰板，對著祭壇正經喊了一聲：
“青龍老師，您那點遺憾，我替您翻篇了。”
……
……
林子邊緣，兩撥人馬隔空對峙，空氣都快凝成冰渣。
龍嘯天站得筆直，眼睛卻死死盯著天邊——謝敘進去快半天了，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影門門主倒是出來了，滿身是血，半邊衣服都爛了，明顯剛從鬼門關打了個滾回來。
可除了他，沒第二個活人出來。
龍嘯天嗓子發乾：難道……所有人都完了？
“一群螻蟻，還在這兒紮堆？”門主冷笑，眼珠子像淬了毒，“你們以為人多就有用了？我以前懶得搭理你們，不代表你們真有資格站我麵前。”
他瞥了眼這群人，嘴角一扯。
雜牌軍，各自揣著小心思，連帶頭的都沒來。
——難道是他們乾的？
想到自己閉關時秘境突然炸裂，門主眼神陡然陰狠。
如果真是他們動的手……那好，你們的命，我收了。
等老子占了下一洲，還愁找不到第二個藏身洞天？
人群中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