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身體忽然僵硬,然後劇烈顫抖,在空氣中拖出道道殘影。隨著一聲低吼,如同撕裂空間的裂響,它的身體瞬間仿佛被無形刀刃切割、拉伸、撕裂開來。
下一秒,三道分身從它的身體中“生”了出來。
四個一模一樣的黑喪站在原地,表情、動作、氣息、甚至臉上那道血痕都一絲不差,連氣息都沒有絲毫變化,仿佛四尊來自地獄的鏡像獵手。
每一個都微微側頭,露出相同的冷笑,像是在審視獵物的掙紮。
主控室裡,頓時出現了四個黑喪,站在四個不同的角落,形成包圍之勢。
祁川低聲罵了一句:“這玩意還能分裂?”
張礪眉頭緊皺,心中警鈴大作。
他一時間也無法完全確認它們的本質,但很快察覺了一個細節——其中隻有一個黑喪手中握有那把軍用砍刀。
張礪心中一動,或許那才是真身。
但他不敢確定。
其餘三個到底是什麼?是某種映質能力製造出的替身?還是具備獨立意識的複製體?
他思索著,擊殺的關鍵到底是什麼?是乾掉拿刀的那個真身,其餘就會自然消散,還是必須將四個全部解決?
如果是後者,他們可沒有太多精力與時間拖延。
如果是前者,一旦判斷失誤,真身藏在分身中悄然發動致命一擊,那將萬劫不複。
“麻煩了……”
就在這時,手握砍刀的黑喪突然仰頭大笑,聲音刺耳沙啞,回蕩在主控室四壁。
“哈哈哈哈——想不到吧?現在不止一個我了。”
他話音剛落,其餘三個黑喪也紛紛走向之前堆放裝備的櫃子,從中各抽出一把與其一模一樣的軍用砍刀。
四個黑喪重新站成一排,四張相同的麵孔、四道一模一樣的血痕、四把同樣的武器,甚至連氣息與步伐都完美一致。
此刻,張礪再也無法從任何表象分辨出哪一個是最初的那隻。
其中一個黑喪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砍刀,冷笑道:“現在公平了吧?你們兩個打我一個,還敢說公平?”
另一個黑喪嗤笑著接口:“說到底,你也不行啊,一個人打不過,還得把我們都叫出來救場。”
第三個黑喪聳聳肩,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對啊,如果你不行的話,那以後就讓我來當主體好了。”
第四個黑喪眯著眼,帶著一點病態的輕蔑:“說到底,你還不如我,老早就應該輪換了。”
四個黑喪看似相同,但語氣、表情、氣質卻各不相同,仿佛同一個意識被分裂成了四種性格,各自帶有自己的判斷與情緒。
而更可怕的是——他們同時盯上了張礪和祁川。
忽然,其中一個黑喪向前邁出一步,語氣輕蔑又帶著一絲炫耀:“讓你們死個明白吧,我的能力叫‘歧命化生’。這四個我,可都是真實存在的個體,也就是說——你們現在,要麵對四個我。”
話音剛落,另外一個黑喪立刻撇嘴反駁:“彆把我扯上,我可不是你,我才不喜歡你那自戀的語氣。”
第三個冷笑一聲:“我也是服了,真身還這麼囉嗦,一副演講家的樣子,快點開打不行嗎?”
第四個搖頭歎氣:“唉,你們都不靠譜,要不這次我來當主體好了。”
四個黑喪仿佛徹底吵了起來,彼此互不買賬,卻又神情放鬆,仿佛他們之間的爭執隻是家常便飯。
“那誰打那個隱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