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叔來了電話,他邀請我出去吃宵夜,楊芸也在,希望我帶上我的女朋友陶然一起參加。
我答應了小叔的邀請。
這個邀請讓我有些猶豫,問阿然的意見,正好阿然社團的社刊要出了,還有點收尾的事情要做,社長臨時召集她們最後一次校稿,這真是一個幸運的巧合。
我把阿然送到了學校文學社,估計她們校稿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完不成,戀戀不舍的告彆了她,讓她忙完後給我電話,我就來接她,便去赴小叔的約。
燒烤一條街,在城市霓虹和煙火氣的籠罩中,城市的夜生活也在氤氳的氛圍中慢慢的熱鬨起來。
路過足浴城大樓,皇朝足道鎏金招牌在二三十米外便折射著霓虹,好幾層樓高的玻璃幕牆貼滿"帝王尊享水療秘境"的炫彩燈箱。
穿銀白色緊身裙的姑娘正踩著動感音樂的鼓點旋轉,漆皮細高跟敲擊地磚發出整齊的噠噠聲,像是摩斯密碼。
她們機械般精準地抬臂屈膝,人造纖維裙擺隨著踢腿動作翻湧成浪,脖頸間係著的熒光綠絲帶在暮色裡劃出殘影。
最前排的姑娘眼尾貼著水鑽,每當轉身麵向人群時,誇張的假睫毛便掀起小片陰影,仿佛工業流水線上批量安裝的精密部件。
她們中是不是有妹子曾經是某人的白月光?也是不是有讓某些男人忘不了的888號。
我不懂這些,我不想洗腳,快速的走過。
在一家客人很多的宵夜店看到了小叔他們。看見他和楊芸聊的正歡,我坐下後,楊芸都不想理我。
女朋友沒來?小叔見麵就問我。
我把原因告訴給了小叔,他說那隻有改天再請她了。
當我碰到楊芸目光時,她依舊保持著那副非常生氣的表情,狠狠的瞪了我幾眼。
小叔悄悄地對我說,小龍,你這次可真的得罪了楊芸,你看著辦吧。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得罪她了,所以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肯定是要把我數落一番的,想都不用想。
四方桌,我和楊芸相對而坐,小叔在我右手邊。
我們商量了,同意小叔的意見,就吃這兒的鐵板燒。
小叔讓我們不要客氣,儘管點,他買單。
我們城市的鐵板燒在全國都很有名氣,味道也做的的確不錯。
小叔詢問楊芸想吃些什麼菜,她瞧了瞧菜單,隨意地點了幾樣。
牛肉,瘦肉,脆骨,排骨,土豆片,金針菇,千張皮,蘑菇,南瓜,韭菜……
小叔轉而問我,我回答說,和楊芸一樣,就著那些吃。
楊芸聽到後,不滿地說,誰要你和我一樣的啦,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壞龍,還說有急事,有急事還不是陪彆人出來逛街了,一條大壞龍,哼。她一個人在那兒嘀咕。
我無奈地回應,好吧,我承認我重色輕友好了吧。
她繼續說,你重色輕友又不是第一次了,真的是,還麻煩叔叔來陪我,他都那麼大年紀了……說完,她知道話說的有些不合適了,捂住了嘴,一臉不好意思的望著小叔,叔叔,我不是那個意思。您還年輕,很年輕。說完又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臉。
我忍俊不禁,我小叔哪有你說的那麼老啊,人家也才三十歲不到啊!你這樣說很傷我小叔的心啊。我也趁機在一旁拱火。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了,楊芸解釋說。
小叔也在一旁感歎,哎喲,在你們這些大學生麵前,我是真老了喲,老男人了喲,老光棍了喲。
小叔也很有幽默感,也想借此話來緩和一下我和楊芸間的拌嘴。
楊芸羞紅了臉,叔叔,不要這樣說嘛,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對不起,您不要往心裡去啊。
小叔說,和你們開玩笑的,快點還點一些菜吧。
這樣一點插曲,讓楊芸的情緒緩解了好多。
我們煮了一份這兒最有名的羊雜麵,還點了一些菜,足夠吃了,服務員便去準備菜。
鐵板架好,酸蘿卜、折耳根、花生米等小菜也上了桌,不一會兒菜也就陸陸續續上了桌,我們邊燒邊吃。
葷菜素菜在鐵板上滋滋作響,等菜差不多熟了,剛好又不太焦的時候,
我起身殷勤地給楊芸夾菜,希望這樣能稍微緩和一下氣氛。
來來來,楊芸你瘦你多吃點。
她瞄了我一眼說,壞龍,誰要你給我夾菜啦?似乎並不領情,但並沒拒絕我給她夾的菜。
你看,她又開始了,我對小叔說。
小叔帶著微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楊芸,說,這個我可管不著。楊芸,來,吃點這個,我也吃點,好更年輕。
沒有料到我的小叔也挺有幽默感的。
楊芸知道小叔又在調侃她,低著頭不敢看小叔,不過菜還是接了過去。
叔叔你也多吃點,楊芸心不在焉,給小叔夾了一筷子韭菜,故意不給我夾菜。
我打趣道,哎,我小叔還不需要補,女朋友都沒有。
楊芸似是明白了我說的意思,又臊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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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龍,不要在女孩子麵前開這些玩笑嘛。
我連忙打住。
楊芸,能不能對我的態度稍微好一點嘛。我又問她。
她自顧自地吃著,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也沒有搭理我的意思。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望著小叔苦笑。
小叔看到這樣的氣氛持續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對楊芸說,楊芸,算了算了,你就饒了小龍吧。
楊芸抬起頭,斜眼看了我一下,說,饒了他,看看他都做了哪些讓我開心的事,一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