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透過宿舍窗戶,灑在友駱耷拉的腦袋上,他拖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來,整個人像被抽去了脊梁骨,癱倒在自己的床上。
這次他脫外褲上床的動作都沒有。
我和關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這兄弟肯定是遇到難辦的事情了,情緒這麼的低落。
兄弟,咋啦這是?我放下手中正翻著的專業書,率先打破平靜。
友駱抬起頭,眼神裡滿是懊惱與不甘,嘴唇動了動,卻又像不知道從何說起。
關佳放下手中的筆,也湊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媽的,兄弟,有啥事兒彆憋著,說出來,讓兄弟們給你解解難。
在我們的再三追問下,友駱才長歎一口氣,道出原委。
原來,他答應了高偉的賽車挑戰,以輸贏決定誰從追求米粒的角逐中退出。
我去,兄弟,你這不是必輸無疑嗎?關佳一下子跳了起來,眼睛瞪得溜圓。
現在又不是歐洲的決鬥時代,你咋就答應他用這種方式決定感情歸屬呢?太衝動了呀!關佳滿臉的恨鐵不成鋼,在宿舍裡來回踱步。
友駱苦笑著,滿臉無奈,我實在看不慣他那囂張的樣子,當時腦子一熱,話就出口了。
他雙手用力抓著頭發,仿佛想把自己的衝動從腦袋裡揪出來。
我聽完,心裡也覺得友駱這事兒辦得太草率,但此刻更重要的是解決問題,多想其他的也沒有什麼意義。
我問道,一定要你自己和他比賽,不能請其他人嗎?
友駱苦著臉,無奈地搖頭,龍哥,那倒不是。可高偉在恩城業餘賽車圈名氣不小,再說我也沒什麼人脈能找到厲害的車手。就算找個會開車的朋友,借輛跑車,也肯定比不過人家啊。他越說聲音越低,滿滿的都是絕望。
我看著友駱沮喪的模樣,心裡已有了主意,說道,友駱,這事兒還是有轉機的,我能幫得上忙,你還是有勝算的!
友駱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裡有一絲期待,卻又很快被失望取代,龍哥,這時候你就彆安慰我了,你是會開車,可你能比得過高偉嗎?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落寞,顯然不相信我能改變這看似已定的敗局。
關佳也在一旁勸道,龍哥,你就彆說笑了,你的技術還不如我。要不我去練習幾天,讓田鈺想辦法給我借一輛跑車,替友駱兄弟去比賽,可能還有些許勝算。
關佳一臉認真,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好的主意。
友駱眼睛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真的嗎?阿佳,那可就全靠你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滿是期待。
關佳說乾就乾,立刻掏出手機準備給田鈺打電話借車。
我趕忙伸手攔住他,阿佳,不用,真的不用,我真的幫得上忙。
關佳停下動作,一臉疑惑地看著我,龍哥,這時候就彆開友駱的玩笑了吧,難道真讓你上?
他的眼神裡滿是懷疑,畢竟我的車技他們都清楚,就是個普通司機的水平。
我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關佳,難道你忘了,我在宜州的阿翔兄弟。
關佳先是一愣,隨即一拍腦袋,哦,對對,我怎麼把他給忘記了?
他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誰啊,你們說的是誰啊?友駱被我們的對話弄得一頭霧水,眼睛在我和關佳之間來回打轉。
是龍哥一個在宜州當賽車車手的兄弟,友駱,你這次真的有勝算咯。
關佳興奮地解釋著,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