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叔叔離開之後,我獨自一人坐在路邊的長椅上,背後是一片廣闊的草坪。
我拿出一支煙,再準備點燃,卻突然覺得索然無味,於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我抬頭仰望著浩瀚的夜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我掏出手機看時間,發現已經接近晚上十點,阿然的課程應該也差不多結束了,於是撥通了她的電話。
她告訴我她正在回家的路上,詢問我此刻身在何處。
我向她說明了位置,她表示也想過來。
我擔心她在外麵待久了會感到寒冷,便建議她還是回我那裡。
但她堅持要來,我隻好同意,並提醒她多穿些衣服保暖。
夜深人靜,我和阿然在城南的小道上散步,涼風習習。
她緊緊挽著我的胳膊,今天她記得戴上了手套,否則不出半小時,她那雙小手又會凍得通紅。
她想要脫下手套給我戴上,擔心我會感到寒冷。
我告訴她,作為一個大男人,如果連這點風寒都承受不住,又怎能為她遮風擋雨。
她說我的話雖然有些模仿的成分,但我聽起來卻很舒服。
我感歎那些經典的情話已經被我們的前輩們用儘,現在隻能借助他們的經典來表達我的情感。
她指出這些話其實是我原創的。
我注意到她臉上的陽光似乎不多,便用手輕輕撫摸她泛紅的臉頰,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瞥了我一眼,做了個鬼臉。
我心裡一陣陣的麻感湧起,接著開始胡思亂想,但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
她遇到了煩惱,而我卻不能立刻幫她解決,這讓我感到有些無奈,有時候,有些事情,哎,真是難以用三言兩語說清楚,感覺很混亂。
哎,阿龍,阿然搖晃著我的胳膊對我說,在舞蹈培訓班遇到了一些麻煩。
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有人敢欺負我們阿然嗎?
不是的,是一個大一小男生給我寫了一封情書,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她望著我,看我有什麼反應。
我說,哎,都是美麗惹的禍啊。
喂,阿龍,我在和你說正經的。
她從摟著我胳膊的左手中拿出一疊折疊得非常精美的信紙。
喲,原來真有其事,我還以為她在開玩笑。
她把信紙遞給我,說讓我看著處理。
我說,這信紙丟了也太可惜了,等到阿然你八十歲的時候,再拿出這封信來看,肯定會有彆樣的感受,所以我覺得還是替你保留著吧。
她一把奪過我手中的信紙,準備撕掉,我急忙搶過來,說,不要這樣吧?
給我!她似乎有些生氣了。
你生氣了嗎?
沒有!把信紙給我。
我把信紙塞進我的右褲袋,說,我決定去學跳舞了,下次你上課的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真的嗎?她的表情緩和了下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再說了,我也不想你被那些不懂得愛情的小子搶走。
你怎麼就知道他們不懂愛情呢!我倒是覺得他們挺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