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細流,悄然而去。
又是一個星期一,肖栗子再次打來電話,詢問我何時有空,可以一起出去吃個飯。
我並沒有給她一個確切的答複,也沒有明確的拒絕她。
打台球的師傅,一起唱歌的搭子,雖然她長的像蘇小小,其他方麵我並沒有多想。
到了星期五,上午沒課,閒來無事,一直睡到上午十一點才從床上爬起來。
肚子餓得咕咕叫,突然想起了肖栗子周一約我吃飯的事情,於是拿起電話聯係了她。
並沒有多想什麼,覺得就是簡單的吃個飯而已。
但冥冥之中,也是有某種力量的牽引,那些過往羈絆情緒的力量。
肖栗子告訴我,她正在台球廳等我。
看樣子,她這一天也是相當悠閒,似乎無論何時都有空閒時間。
給!
見麵後,她首先遞給我一支棒棒糖,這似乎已經成為了她的習慣。
嘴裡含著棒棒糖,我拿起會員專用的球杆,和她打了幾局台球,結果不出所料,我又一次慘敗。
我的台球技術似乎一點進步都沒有,每次和她對戰,我總是輸得一敗塗地。
她毫不留情地嘲笑我,說我打台球真的是一點天分都沒有,不比唱歌。
我隻能苦笑,承認自己的不足,心裡卻想著,或許有一天,我能夠擊敗她,讓她刮目相看。
我也坦率地承認了這個事實。
台球桌旁,我們笑談著,仿佛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隨後,我們一起去吃飯。
她找了一家位於北校門後,環境安靜且舒適的飯館。
我們相對而坐,感覺仿佛又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些有些回味的時光。
我與小小相對而坐,她非常能吃辣。
每次吃飯,如果我不主動給她多夾幾次菜,她就會表現出一種輕微的生氣。
她隻是想從我這裡找回一些被愛和被寵的感覺。
我一次次地依就著她,小心翼翼的滿足她,卻無法改變兩人最終的結局。
想到這裡,有些宿命的東西,我不得不承認。
我的這種狀態,可能印證了某個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我不能放下的是那份我不能忘記的熟悉的回憶,而在我回憶中的那個人可能早已經不存在。
我暗自想,這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肖栗子的話把我拉回到了現實,她問我想要吃些什麼。
我並不是一個挑食的人,而且擔心自己選擇的菜可能不合她的口味,於是就回答說,隨便吧。
她看了我一眼,說怎麼能隨便呢,今天她請客,我是客人,當然是以我的喜好為主。
她把菜單遞給了我,我不好拒絕,隻得接過來,開始點菜。
我隨意選了幾樣,指給她看。
她眉梢一挑,說,口味還挺接近的,就這幾樣吧。
你喜歡吃辣嗎?她問我。
我說以前挺喜歡的,但現在慢慢地變了。她問我為什麼就變了呢?
我說,一方麵吃辣多了對胃不好,另一方麵阿然她不怎麼能吃辣,我需要遷就她一些。
聽了這話,她原本愉快的臉色又變得平靜下來,掛上了她臉上固有的淡淡的憂傷。
以前我還覺得憂傷挺酷的,但現在看到憂傷,我隻覺得憂傷的人很苦。
哦,你真的挺疼你女朋友的。她感歎。
我說,也隻是一般吧,我疼她的程度還真的不及她值得被疼的程度。
哎哎,你就彆謙虛了,這樣會讓我嫉妒的。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你那阿然還真是個有福氣的女人啊!肖栗子感歎。
我說,看你的麵相,你也是個有福氣的女人。
聽出她話中有彆的意味,我趕緊轉移了話題。
是嗎?她眨巴著眼睛,期待我給出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