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的那幾天,天氣依然是很清冷。
兄弟們見麵,一陣寒暄。
關佳比我還早到,他的小說也在一個寒假就完結了,名字叫《沒有說出口的再見》。
我假期每次給他發信息,他回信息都是說他正在寫作,可真還能堅持。
如果讓我靜下來寫一本小說出來,不如把我拖到菜市口殺頭算了。
我問他這書名啥意思?
他說,每個人的青春都有些說不出口的再見。
我追問他,你的再見和誰說不出口呢?
臥槽,龍哥,怎麼過了這個假期,你還變八卦了。
我說就是想知道。
他說,那咱倆出去喝頓酒了再告訴你吧。
關佳小說寫完了,有三十多萬字,心裡以高興就主動約我出去喝酒。
過了一個假期,他的酒量也不見長,不過喝酒的興致倒是長了不少。
我開玩笑問他,你就不打算到你未來嶽父嶽母家拜個年。
誰是我未來嶽父嶽母啊?
我說,你彆給我裝蒜。
那你為什麼不給你未來的嶽父嶽母去拜個年呢?他倒是反問起我來。
我說,我隔得那麼遠,而你這麼近。
他和我碰杯,說,讓我考慮考慮吧。
喝完酒,他也沒有告訴我他說不出口再見的對象是誰,隻是籠統對我說了青春兩個字。
我說,咱們早已經和所謂的青春說再見了,都老了。
他還傷情的表情感慨,可我們都還是有些舍不得啊!
那倒是,卻也沒有辦法回去了。
如果青春是一種處於半真半幻的東西,而我們現在正在離這種半真半幻遠去,越來越靠近全真的現實生活。
我說,阿佳,跟你們文人在一起就是不好,容易染上多愁善感。
他說,那你就把你的阿然甩了唄,重新找一個不是文人的。
不然這輩子可有的是多愁善感了。
我說這事我可真不乾。
那你就沒有資格這樣說。
我隻得認了。
我找阿鈺去了,你就一個人慢慢等著你的阿然吧。
在我到學校的第二天,阿然才來。
我到機場去接她的,見了我,一下子就飛到我的懷裡,緊緊地摟著我說想死我了。
我第一句可沒有說讓她高興的話,我可一點兒都不想你。
在這見麵的第一刻,她又準備拎我的膀子。
她一臉的不高興,我忙說出我拋磚引玉的話,而是很想很想你。
聽了這話,她停止了準備拎我的動作,一臉的滿足和得意,我也摟緊了她。
而後兩人都說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摟摟抱抱的不好,少兒不宜。
便很理智的換成她摟著我的膀子,提著手提包,我為她提著她的大行李箱,命啊,這就是做苦力的命啊!
我們談論著各自假期的事,打的回到了她那兒,稍稍把房子裡整理了一番先。
這都一個多月沒住人了。
這一個多月的分彆,她似是堆積了說不完的話,坐在沙發上,烤著電爐火。我聽她嘰嘰喳喳了以大通,在我沒來得及說她長胖之前,她倒說我長胖了。
阿然看起來的確是長胖了點,我這樣說她還不承認。
她還在一次的問我假期到底有想她沒,我又隻得再回答一次,讓她在高興一次。
坐了會兒,她說她餓了,我說帶她出去吃飯,她不乾,非得要我給她做。
我擔心廚房裡沒有煤氣了,她說在她來之前就拜托房東阿姨幫忙給廚房換了煤氣,她可想的真周全。
她說吃過飯,一起去給房東阿姨拜個年,房東阿姨人挺好的,在就是到福利院探望那奶奶。
她這一到,把一天的事就給安排好了。
我們便步行到菜市場去買菜。
花了將近兩三個小時的時間,新的一年,我給阿然的第一頓飯才做好。
菜還沒有全上桌,她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吃了起來。
我說,你在家,你爸媽該不會把你餓著了吧?
嗯?她嘴裡還嚼著菜,咽下去後說,就是太想念你做的飯了。
慢著吃,彆噎著。
嗯,嗯,她邊答應邊不忘吃菜的事。
我說有必要這麼誇張嘛,真是。
飯都還是我給她盛的,她接過去連謝謝都沒說一聲。
我提醒她,做人要有禮貌。
她裝作不知道似的,吃完了又一臉嘻嘻的把碗遞給我,讓我給她添飯。
我不友好了她一眼,飯還是要給她添,總不忍心讓她餓著。
她接過飯,還給我不友好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