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錢,出了店,才聽見店裡傳來那女店員和她同事的笑聲。
幽默的男人在哪兒都招人喜歡。
在街上,我與阿然也忍不住笑了。
阿然戴著手鏈在我眼前顯擺,讓我多說幾次好看,來滿足她的虛榮心。
我對阿然說,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的話,我會傷心的。
她說什麼也不信。
瞧著她,我真是無限的鬱悶。
誰知阿龍心,可能隻有拭淚的紙巾了。
就算阿然做出一小碗飯的樣子,我也心滿意足了。
我把我這點小小的心願說給她聽,她說她不想作假,然後長篇大論一番做人應該怎樣怎樣的厚道,聽得我頭都差點大了。
我說下次說什麼也不再給你買手鏈了。
她一臉的不在乎,手鏈我都有了,改買金項鏈唄。
項鏈也不買。
改買鑽石戒指唄。
戒指也不買。
那你就彆想娶我了,她嗓門突然提高了若乾分貝。
我又上了阿然的圈套,讓她搶奪去了話語的主動權,開始重新做可憐的男人。
她瞧我可憐,眉了我一眼,我勉強獲得點心理平衡。
我要求她再來一次,她又不乾了。
女人!有心機,就是狠。
我問阿然,是不是給買鑽石戒指了,你就嫁給我。
哪有這樣的好事,想都彆想,她說的很直接很堅決。
我當然要想,而且要狠狠的想,白日夢誰不會做。
阿麥這就要結婚了,時間可過得夠快的,轉眼都成大人了,阿然感慨。
我說,是夠快的,阿然你都從一個小姑娘變成了漂亮的大閨女了。
她說,阿龍你還不是從一個小屁孩長成了一個偽帥的壯小夥了。
我說,帥就是帥,怎麼還偽帥。
帥不僅是表麵的,更重要的是內在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內在有欠缺啊!
有那麼一點,但是不太多,阿然毫不給我麵子。
我說怎麼就還欠缺了啊?
你看,你看,說話那口氣,一點兒都不穩重。
再看,再看,說話那表情,一點兒都不成熟。
這不是欠缺是什麼?
就你有理,行了吧!
不行。
那你還想怎樣?
把包給我拎著。
瞧我這做苦工的命,我抗議,不拎。
她說抗議無效。
我說她這是非法虐待男友。
她說你有起訴我的權利,你可以告我,你可以讓我坐牢,反正隻要你舍得,隻要你忍心。
瞧著她欠扁的樣,我說,我這就告你去。
她眉了我一眼,腔調有些不正常的說,隻要你舍得,就告去吧,訴訟費我全包。
我說,當然舍得,但我不想告了。
她問,為什麼。
我說,我可不想用你的錢。
這和用我的錢有什麼關係?
我說,你要替我出訴訟費啊。
那我決定不出了,你告我去吧。
我說哪有你這樣的,想著法讓彆人告你的。
她說哪叫我人這樣善良,老為彆人著想。
我打量阿然,趁機偷看,說,這我倒是沒看出來。
她說,善良不是能看的出來的,而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
我在空氣中嗅了嗅,說也根本沒有聞出善良的氣味來。
她說人品不好的人是根本聞不出來的。
我說,也可能是我感冒了,鼻子不通氣。
她又一臉組織上送溫暖關懷的表情詢問我是不是真的感冒了。
我說我可不是男中林妹妹,叫她不用操多餘的心。
照你的意思,你是說你沒有感冒了。
我說,我隻是說我可能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