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哥九月份離開這座城市時,單獨約我出來見了次麵。
他很和緩的語氣,建議我放棄阿然。
看來,他是下定決心和我死磕到底了。
我知道,從現實來看,從能給阿然的來看,他比我更適合給阿然幸福。
但愛情總不完全都是現實的吧?
總應該有些浪漫主義的東西,這才是愛情的本真吧?
我這樣想的,也已經下定了決心,絕不放棄阿然了。
大明哥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淡淡的笑了。
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對我的表現還有些驚訝。
我想,他應該僅僅是在笑我的單純,笑我的不諳世故吧。
並沒有嘲諷的意味。
我的確不懂更多成人生活於世的世故,也不想去懂。
我隻是不能輕易放棄我認為珍貴的人。
中途,大明哥見了阿然幾次。
但從阿然和我的相處的細節來看,大明哥應該沒有告訴她我和他之間的事情。
阿然相信我,但願我以後不辜負她對我的信任。
不然,我真的感覺自己無法麵對她,也無法自視自己的內心。
幾天後,大明哥走了,我們再也沒有見麵。
但我知道,我與他之間關於阿然的戰爭卻遠遠沒有結束。
大明哥向我說了關於生活關於愛情大實話,我不想說出來,更不想告訴阿然,我心裡沒底了。
怎麼辦,怎麼辦,阿然!
我想好好的靜靜,一個人去圖書館看書。
本來可以約阿然一起的,但這樣的心情,很不合適。
心裡亂的時候,一個人盯著圖書館的天花板發呆,桌上的專業書籍也沒怎麼看進去。
楊芸來電話約我出去吃麻辣燙,說有點事情要告訴我。
她特意強調,讓我放心,不會對我怎麼樣,不會再給我添任何麻煩。
她說她也約了阿銳,隻是他有事,所以不能夠來。
好久都沒有和她有過任何聯係,從她和我的交流中,能夠感覺到她似是成熟了不少。
她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以前給我電話的那種怨懟和火藥味。
怎麼,我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是不是人都是這樣,有些熟悉的感覺,不管好壞,一旦突然離開,卻有些懷念,這是不是犯賤了?
我答應了她,以為她隻是想見見我這個她口中的壞龍朋友罷了。
滿足她唄。
她是朋友,一直都是。
希望她是真的改變了,不要一直在那麼任性。
雖然和她之間有上次的誤會,但我自認為,在我和她的關係中,我一直都是很坦蕩的。
依舊是在很久的那次,我們一起吃麻辣燙的這家。
這兒的生意依舊很好。
你們都好久沒來了呢,老板拿來菜單。
這老板的記性也是可以,也可能他認錯了人。
簡單的閒聊了幾句。
沒想到,這次楊芸是向我告彆的,她要轉到彆的學校去了,手續那些都已經辦好了,可以直接過去報到了。
這倒讓我有些驚訝了。
不知道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她沒有說,我也就沒有細問。
我與她對麵坐著,言語很少了,一時間竟然陷入了沉默。
壞龍,你平日話不是挺多的嗎,現在這是怎麼了。
我瞧著她,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呢。
我目前的心情,確實沒有太強烈的交流的欲望。
今天我請客,你買單,沒問題吧?楊芸說。
我點頭,本來就還欠著你的麻辣燙。
嗯,這倒也是,可不止這一頓,以後我想吃了再讓你請我。
當然沒有問題。
這是大一那次,阿然回家去,我以為她是訂婚,楊芸給我出主意後,欠下的麻辣燙。
她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楊芸點後,我點好了,你看還想吃點什麼。她把菜單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