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們兄弟的一夜相陪和開導,阿翔的心情好了許多,也不再說喪氣話。
兄弟給不了他肉體的安慰,但心理的安慰還是能給的。
如果他硬是想要兄弟的肉體,錘不死他!反了天了。
幸好,他沒有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不是莊林凱,也不是劉曉明,對菊花不感興趣。
後麵,該繼續的生活還是要繼續。
該參加的比賽還是要參加。
阿翔這兄弟整體心態還是挺好的,並沒有因此沉淪。
我們臨走前,阿銳告訴阿翔,繼續打造一個更好的自己,也才有機會再遇到更好的人。
阿翔說,難道我還不夠帥不夠好麼?但重新開始新的感情,還是給我一點時間走出這段感情再說吧。
他心情不好也忘不了先自戀一把,有我的影子。
也看得出,他對待自己和靜的感情還是挺認真的,並不是說抽離就能夠抽離的出來。
感情這東西,就是進入容易,抽離出來很難。
不像感情中的有些事,進入困難,後麵抽離就容易多了。
媽的,又想多了。
這腦子,顏色重了點。
時間可以衝淡一切,用不了多久的。我對他說,這點,我這個做兄弟的有經驗。
阿翔望著我,你失敗的經驗倒是挺多的。
什麼叫失敗的經驗挺多,也就一次好不好。
和他的處境也差不多,都是被甩。
難怪是兄弟的,命運都是這麼的相似。
難道你已經完全忘記了蘇小小?阿翔竟然還反問我。
情感中她的樣子,我真的已經完全忘記了,我告訴他。
咦,看不出來,情種男也能夠有這樣灑脫的時候。
兄弟,人總是會成長的嘛。
嗯,這倒也是。
阿翔的戀愛結局也讓我看到了一絲隱憂。
是不是我和阿然畢業分開後,我們去了各自不同的城市,時間久了,結局也會變成這樣?
雖然不能這麼悲觀,但還是忍不住要想。
因為也有這樣的可能,雖然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懷疑阿然對我的感情。
但感情這事,有時候堅不可摧,有時候又是這麼的脆弱。
飄忽不定,琢磨不透。
在進化論裡,估計情感永遠都進化不了趨近完美。
因為人本身,就是進化不完全的物種。
扯遠了。
回到恩城,還是給阿翔打了個電話,他這才感受到兄弟的愛才是最真切的,不會改變的。
畢竟兄弟之情都是被彼此的靈魂所吸引,不像男女朋友,還要被彼此的肉體所困擾。
所以想想,自由的愛情這本身就是悖論,牽於靈魂,困於肉體,囚於現實。
怎麼可能有自由的愛情。
隻是,在愛情中,我們習慣了這樣的不自由。
是不是這種不自由就是另一種自由呢?
這是選擇意義上的自由。
我上完課,在圖書館找了幾本書,回到桃花庵,看見阿然的時候,她竟然愁眉苦臉的。
她很少這樣子。
咦,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我哪兒做的不好了,我想從我身上找到讓她不高興的根源。
但這段時間,我都是在忙於正事,應該沒有讓她愁悶的地方。
我去宜州見阿翔,也是給她提前報備了的,她更也不會因此愁悶啊。
不得解。
她搖搖頭,望著我,嘟著小嘴沒有說話。
阿然,到底怎麼啦,感覺你怪怪的?
她還隻是盯著我,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我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摟了一下她的腰,哎,阿然,到底怎麼了,給我說一下嘛,我們一起來解決嘛。
她緩了幾秒,告訴我,五一的時候,我爸媽說想來見你一麵呢,阿龍。
這?沒料到這麼快還是來了。
該來的總會來。
這有什麼嘛,阿然,你早就給我打了預防針,我早就想好怎麼麵對了,心中盤算了好多遍了,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