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我不太清楚!”他很快放下了戒心,原來這個林靜霞是看上了沈戌清啊!
他輕蔑的笑著,自認為高了林靜霞一頭,挺直了腰板後“你可以先和穗穗說說我的好話,等我和穗穗解除了誤會,我到時候幫你問問就是了。”
他說的好像沈穗的一切他都能做主一樣。
林靜霞眼中的嘲弄一閃而過,笑著同他附和了兩句便分開了。
村裡的晚上並不安靜,清冷的月光撒在地上,整個村子像是覆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
天越來越熱了,涼席已經睡了很多年了,很多竹絲都已經爛掉了,底下的乾稻草不小心紮到肉上,讓睡夢中的林靜霞不舒服的伸手抓了抓。
可沒用,那個地方破了口子,底下的乾稻草還是會鑽出來,睡夢中的林靜霞閉著眼睛抓了幾次,臉上露出些許煩躁來。
人癢的清醒了一些,才想起來那主席壞了,她應該是又不小心往左邊睡過來的。
她煩躁的翻動著身體側過另一邊來睡,總算胳膊哪裡不癢了,可是臉上卻像是有毛絨絨的東西掃過。
林靜霞伸手去打,可等她伸手又撲了個空。
睡夢中的她擰了一下眉,繼續抱著胳膊睡覺。
這天越來越熱了,連個毯子都蓋不住,可前麵沒個什麼東西又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索性睡覺的時候,就弓著身體,手臂交叉護在胸前。
就在林靜霞手再次放好後,臉上又傳來方才那樣羽毛劃過臉頰的感覺,接二連三的動靜讓她煩躁的用手連著打了幾下。
原本以為這次又會打個空,可手卻碰觸到了柔順的質感,就在她的手僵在半空中的時候,那不知名的東西劃過她的指縫當中。
她原本還有些朦朧的睡意瞬間清醒,渾身僵直著,腦子裡前所未有的清明,可卻不敢睜開眼睛。
閉上眼睛的時候,其餘的感官就會變的格外的清楚。
她的手僵硬在半空,她能感覺到,是頭發,頭發一下又一下的從她的指尖略過,身上泛起一層雞皮。
緊接著那頭發再次落到了她的臉上,脖子上,像是要將她給勒死。
林靜霞突然想起剛來時聽人說過,這房子原本是村裡一個地主家的房子,地主被鬥死,地主媳婦忍受不了著魔,帶著家裡十幾口人吊死在了整個屋子的各處橫梁上。
女鬼,房梁……
“啊~!!!!”林靜霞顧不得其他,一聲石破天驚的大喊將整個知青點的人都給吵醒了。
大家剛被林靜霞的驚呼聲吵醒,茫然的坐起身來,借著朦朧的月色,有人看到林靜霞的床頭一個頭發遮住了整張臉的身影坐在那裡,緊接著女知青宿舍裡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沈穗茫然,打開手電筒放在自己的下巴下麵,眼前大片的頭發遮住了眼臉,手電筒一打,顯得臉特彆白,頭發特彆黑!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怎麼了,怎麼了開門啊?”外麵響起了男知青的聲音。
沈穗歪頭“大家這是怎麼了?”
屋子裡一靜,外麵的男知青還在喊:“怎麼了,再不出聲我們就要撞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