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苗知道,隻要自己點頭,親爹肯定會找沈穗的麻煩。
儘管沈穗身手厲害,但如果涉及到了他的底線,也可以傾儘全村的力氣來控製一個人。
但她不想讓父親和沈穗對上,她的第六感讓她覺得最好還是不要惹沈穗,不然到時候這件事鬨出來,她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看著女兒低垂著頭,大隊長著急道:“你這孩子說話啊,到底是不是她,你彆怕,這可是在咱們村子裡,沈穗再厲害,難不成還打的過咱們村五六百號人不成?”
田春苗搖頭:“爸,和沈穗沒有關係,文飛就是想要挑撥我去對付沈穗,然後他好出氣。”
見女兒如此篤定,村長田裕豐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你是不是……”
“不是的吧!”田春苗打斷了他的話,接著說道:“是我做的!我在他的腿上放了引蛇草,所以蛇才會過去,不是那條五步蛇也會有彆的。”
到時候耽擱一下治療,偏袒或者瘸了都有可能。
引蛇草就相對於貓和貓薄荷一樣,蛇很喜歡,夏天田地裡蛇本來就很多,乾活不注意,很容易就被蛇咬到了。
這樣的意外,隻要不深究去查,沒有人會覺得的是被人算計了的。
田裕豐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巴,田春苗卻是豁出去了一般,很是平淡的開口:“他一直攛掇我去對付沈穗,如果不這樣就一直拖著不準備領證。
我知道他恨沈穗不讓他利用,聽說他現在城裡的未婚妻是他特彆喜歡的女人,為了她才拋棄了沈穗。”
這個事情在當初沈穗下鄉的時候就有不少人說,知道的人不少,真真假假也沒人去深究,就當個樂子聽聽就是了。
“最近好不容易鬆口答應和我領證,也不過是我同意會去為難沈穗,讓你去對付沈穗,可對付沈穗容易,爸,我要的是黃文飛以後全心全意對我,以後隻能乖乖留在我的身邊,讓他和那個未婚妻沒有複燃的機會!”
田春苗都這麼說了,田裕豐也總算是知道她這麼做的意義了。
他歎了口氣,田春苗的第一任丈夫,是當初為了他現在這個位置而嫁的,可田春苗連著生了三個女兒,隻能被趕了回來。
他們愧對這個女兒,這些年,幾個兒子因為他當了大隊長得了不少便利,日子也比村裡其他人要過的好。
可他們的女兒,因為是高嫁,隻能在那裡低服做小不說,連帶著生了女兒還要被趕出來。
“這件事我知道了,沈穗那裡……”
“沈穗她知道,她本來就討厭文飛,看到文飛吃癟高興還來不及呢,不過最好這個時候不要惹她!”
田裕豐點了點頭。
這件事說大不大,眾人都覺得隻是一個小意外,唯一讓大家覺得好笑的是,黃文飛一直死咬著是沈穗下的手。
住了幾天院回來後,結果還摔跤了,腿徹底跛了。
原本知青們是可以因傷回城的,可黃文飛沒有家可以回,其餘人都下放了,知青點包括田春苗都不知道。
可他自己心裡清楚,這次也不再跳腳拖延了,隻能抱緊了田春苗的大腿,隻等著秋收過後就領證辦酒!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秋收就結束了,剩下的就是大隊長帶著隊員們去公社交公糧,趁著交公糧的時間,大隊長索性給大家放了一天假,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