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全都想起來了。
杜傳峰領證的事情,是他一手促成的,每個人都有婚假,當然不可能著急到那種地步,但秦肆既然已經過來了,不想再把事情拖下去。
開車當天就讓兩個人先去領了證,他則在外麵等著,領完證的那一刻,他原本空缺的一塊就立刻清晰了起來。
那些對沈穗的愛意如潮水一般朝著他噴湧而來。
他徹底將當初和沈穗在一起時候所有的細枝末節記了起來,喜歡是一點點攢起來的,係統的藥模糊了他們之間的過往。
讓她們成為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認識的人而已。
可秦肆不敢去找沈穗,他沒忘記當初在山洞時候,沈穗簽訂的協議。
儘管他猜測,係統估計任務已經失敗了,他的藥效失去了作用,那就證明係統已經無法對他們有所牽製。
那沈穗哪裡呢?
他不知道,也不敢賭,他隻能等,等沈穗察覺到係統的異常,確認她沒有任何的問題後,能來找他!
他每天都在算著時間,與其說營地的人挑戰他,還不如說是他在壓製和發泄。
那些人看到了秦肆的爆發力,還以為秦肆本身就是如此,嚇的不行,再沒人敢找他單挑,就連多對一都不行!
秦肆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原本打算,如果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如果沈穗還沒有來找他,那他就隻能借著給杜傳峰去要宅基地的事情,去試探沈穗了!
卻沒想到她竟然來了,她也是夠狠心的,足足三天才過來!
秦肆心裡有些氣,可是緊繃的臉色卻肉眼可見的緩和,鋒利的唇角微微勾勒出些許的弧度,讓杜傳峰在旁邊看著,愈發肯定了前幾天那群人純粹是被隊長故意虐這麼慘的。
秦肆說完,許久沒有等到杜傳峰的回應,毫不在意的自顧自接著說道:“大隊現在不忙了?”
杜傳峰:……
明明想人家來,還這麼矜持,一個男人一點都不主動,竟然還讓一個女人過來,這還是向來喜歡主動出擊的獵豹嗎?
秦肆說了兩句就說不下去了,將筆蓋上蓋子擱下,猛的站起身,大幅度的動作讓凳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大腿撞到了桌角,如同沒事人一樣的往外走。
看似步伐鎮定從容,實際上,跟在身後的杜傳峰感覺秦肆的兩隻腳都快走出虛影了。
杜傳峰一個勁的搖頭,真不知道他家隊長和沈穗發生了什麼,離開的時候,他還真以為秦肆對沈穗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呢。
合著就是藏的好!
沈穗拿著根棍子一甩一甩的打在旁邊的樹上,小小的樹本就沒長多少葉子,被她抽那麼幾下,就隻剩下一根光禿禿的樹乾。
秦肆遠遠的就看到了崗亭外,站在樹下的兩個人。
雖然隻能看到一個背影,但卻一眼就認出了沈穗,崗亭的士兵沒有想到秦肆會過來,行了個禮,就看到秦肆朝著那邊的兩位女同誌走去,杜傳峰跟在後麵。
沈穗的耳朵尖,聽到崗亭同誌說話的聲音,手上的動作一頓,一轉頭,正好看到秦肆看過來那隱晦又複雜的眼神。
冷峻的臉上,鋒利的唇瓣緊抿著。
其他人不知道,可他們兩個卻清楚他們之間隔著什麼。
杜傳峰識趣的要帶著邱婉君到營地裡麵逛一逛,把這裡留給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