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平緩走到屋內花魁狐服少女的身側,將手搭在她的肩上,介紹著說:“這位是佐藤瞳,是我們四位‘大小姐’裡的大姐,傳統舞蹈,歌曲,彈琴,書法,茶道……她可是什麼都會,我們曲淩婷的宴會演出的壓軸大戲也通常都是交給她來的呢!”
阿索卡興高采烈,手舞足蹈。
一分鐘前,她還在屋子裡埋怨她與另一位少女。
我知道阿索卡在房間裡“教育”兩人。這個信息,我猜阿索卡肯定是清楚的。其中差彆無非是看得懂氛圍,還是聽清楚句子而已。
正因如此,我才對阿索卡的例行公事感到荒唐。浮於形式無效率,不夠真誠太虛偽。那一點不加掩飾,推銷佐藤瞳如推銷商品般的口吻,更讓我很看不上她的為人作風。
我沒太管阿索卡的介紹,開始細細打量起與我稍有距離的佐藤瞳來。
她眼上的妝畫得是鮮豔的紅色,點綴著些許亮片。
頭發似乎是染過的,有淡淡的金色,或者說更接近亞麻色。它很長很長,紮起來的雙馬尾一直垂到榻榻米上。
她的衣著十分隨性。從頸部到乳房的上半部分,全部裸露在外。那身紅黑色花魁狐服,遮不住那光滑白皙的肩膀,大腿也從下邊沒有貼合的衣服裡探了出來。
此時我方才發現,她華麗的紋身不止在手臂大腿上,背部上麵全都覆蓋著。微微舒展身體,她刺青上的萼片仿佛一開一合。
我環視一周再次正視少女的麵龐時,方才留意到她的唇妝是淡淡的櫻色。在花團錦簇爭奇鬥豔之中,這本不起眼,不夠豔麗的色彩反倒令人回味無窮。
比起之前擦肩而過的淩夢婷,佐藤瞳的形象更為直白和鮮明。無需多言的語言,僅通過觀看之道,便將有關她的地域文化特色告訴了我。
此時,我才回想起阿索卡的介紹信。那突出她多才多藝的說法……莫非,今晚有機會欣賞到美妙的歌舞表演嗎?
不清楚,不明白,但不擔心。
距離答案揭曉的時間,想必不遠。
阿索卡走了一路說了一路。
無論多滔滔不絕,我都左耳進右耳出。最後她都說累了,方才結束。
據說是她還要接待其他的“貴賓”。之後接待我去認識其他兩位頭牌的工作,應該就交由佐藤瞳承擔了。
雖然,今晚四人隻有其三略有遺憾。還好今晚另有其他工作的淩夢婷,剛剛也算是見過一麵。下次見麵,希望她能心情好些。
於是阿索卡吩咐佐藤瞳幾句後,便隻身離去。
我:“老板親自來接待客人,真是夠忙的啊。”
望著阿索卡匆忙離開的模樣,我忍不住小聲嘟噥了句。
佐藤:“阿索卡小姐隻會親自接待你這樣的貴賓。”
佐藤瞳的語速放得很慢,但氣息平穩輕重有序。這抬舉自己的尋常客套話,在她成熟聲線的襯托下,卻憑空多出幾分優雅感。
阿索卡離開後,她眼中的緊張感完全消失,反倒仔細打量起我來。
她朝我微笑,眼神充滿友善。對方大概是不討厭我。這初次見麵卻毫無隔閡的微熱眼神,確實十分友好。
突然,一股奇妙的感覺讓我顫了一下。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她將手搭在我的肩上。
原來……她已經靠得我這麼近了。
佐藤:“歐陽先生,今晚,請多多指教。”
頃刻間,我的臉感到灼燙,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這感覺比起,在當時看到廣告時還要強烈得多。
她靠我靠得越近,那嫩白的肩部和壓迫感極強的胸部就看得越清楚。沒辦法,她的衣著過於暴露了,我的視線不知該往何處安放,我不由得側過臉低下頭。
自己不知如何回應,大腦險些空轉。讓我緊張,不敢動彈。
要知道,我確實覺得佐藤瞳很有魅力。敢於來此的人們,也都是為了行使“成年人的權力”。本該應對自如的我,現在反而畏畏縮縮。
真丟人啊,奧邁。
她繞著我走了半圈,輕快的腳步聲在我身邊漂浮。突然,這些聲音停了下來,她也在我眼前消失。
下一秒,那奇妙的感覺再次襲來。
她緩緩地貼緊我的側身,一團柔軟而溫潤的存在觸碰到,還撞到了我的肩膀。
我徹底呆住,目不轉睛地盯住她的臉,其他什麼地方都不敢看。
尷尬的時間,總是流得很慢。
佐藤瞳轉頭正輕輕地嗅著我的頭發,呼吸聲帶著溫度浸入我的耳中。她身上的木質香氣散進鼻腔中,化開腦中緊張的思緒。
我似乎置身於林中的神社室內,那裡受著陽光的庇佑,溫暖、平靜而放鬆。直至定神細看才發覺——她牽住我的手。
佐藤:“歐陽先生,不得不誇你一下。”
趁我來不及反應,她朝我胸口掃了一眼,輕輕取下我的一根斷發。
佐藤:“你也挺有料的嘛。”
我:“啊?!”
此時,我才察覺,這頭發不在胸口處,而在衣領處。我究竟在想些什麼啊,完全會錯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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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不真實感從胸口蔓延,快速遍布整個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