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達洛特:“你是客戶你說了算。”
米蘭達洛特聳聳肩,無趣的打量著佐藤。不過她看向的不是臉,而是佐藤從衣物裡伸出的腳。隨即,她便漫不經心地問我:“你覺得我和佐藤的腳誰更好看一點?”
米蘭達洛特的腳趾與腳背棱線分明,美甲是深藍珠光色。即使裹著一層黑色褲襪,靚麗的甲片也能反射房間裡的燈光。
遮擋,並非完全遮擋。
就像一幅刻意留白製造細節的美術畫。
反觀佐藤。
她的腳沒有任何布料覆蓋,隻有腳腕上掛著的金屬腳鏈微作點綴。漂亮的骨感美,與米蘭達洛特相比是不相上下。
還以美術技巧比喻。那便是,在內容細節上毫無保留並無取舍。
我的審美是什麼不要緊。
關鍵是,我不太想回答米蘭達洛特這個問題。
不知如何作答,我的視線四處遊移。從腳不自覺的,一路看向米蘭達洛特的臉。
她的眼眶比佐藤更深,鼻子也更加立體。濃厚的唇彩與長度誇張的假睫毛是刻意為之。總體來說,跟曲淩婷的精致典雅是格格不入的。
這種妝麵,除了那些朋克風樂隊之外,我再想不到其他近似風格去形容了。
想起初次見米蘭達洛特時,有提到她擁有許多有關音樂的身份。這不禁讓我猜測起她到底是怎麼來到曲淩婷的。
思考慢慢偏離話題,我逐漸忘記起初那一問。
終於米蘭達洛特發現,我已經盯她盯到眼神都有些渙散了。
米蘭達洛特:“怎麼,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我將目光移到彆處,趕忙搖了搖頭。
為了緩解尷尬,我隨口說出彆的話題:“我之前在外麵的廣告牌上有看到你。你也玩樂隊嗎?”
米蘭達洛特:“我曾經在一個十八線樂隊當過貝斯手。然後那樂隊成立不到半年就解散了,因為主唱嗑嗨了在大街上裸奔,被抓進去蹲大牢了。”
我:“原來如此。”
米蘭達洛特:“現在我倒是可以玩玩吉他,或者是製作techno風格的電子音樂,不過水平比不上那些地下天後就是了,但應付曲淩婷的演出是絕對足夠的。”
不愧是藝人,非常瀟灑自在的做派呢。
米蘭達洛特的氣質,與那些用商業廣告推送狂轟濫炸的包裝明星和廣告代言人有些相似,又有些差異。
通常印象中,那些自由不羈的藝人動不動就是砸鋼琴、摔吉他、踢桌椅。在音樂v裡,這樣做確實很有視覺衝擊力。用肢體動作表達著,他們是自由的,他們是不被規則束縛的。
許多辛苦又勤勞的大人們,在忙碌一天後看到這些在屏幕另一邊呼喚著自由的藝術家們,也許會勾起心中最後殘存的叛逆精神吧。
果真如此?
我想未必。
據我對一些地下藝術家真實狀態的少量了解,他們隻是需要進行演出和拍攝,掌握了些演技而已。
他們許多人的生存狀態和日程安排,與其說是解放心靈的藝術,不如說養家糊口的工作。
藝術家與普通人,在大屏幕前相遇,身份被純化為作者與觀眾。仿佛雙方背後的辛苦以及隱藏在ive場館之外的真相,在此刻統統都不存在了。
會不會呢?
會不會呢?
永遠不會終結的ive,才是不存在的。
觀眾強撐著熱情,藝術家強撐著自由。
兩邊的互動越精湛,演出越精彩,殘酷的事實才更加叫人痛苦。
我希望米蘭達洛特永遠不要這樣。
不要裝模作樣,不要似是而非,不要強顏歡笑。做真正的朋克,隨心所欲放飛自我,在藝術的世界裡自由地活著。
她在曲淩婷這樣壓抑的環境下,還能如此故我地活著。十分難能可貴。
她是花魁,但她是本真的花魁。
我又回過頭看向米蘭達洛特,發現她嘴角有花掉的唇彩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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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的唇彩花掉了,可能是因為剛才的接吻。”
米蘭達洛特:“是嗎?那你想要它更花一點嗎?”
她說著又把臉湊近我,再次做好了玩弄我的準備。
我用手撐著身子,趕忙往後退。
我:“雖然……但是,你的‘風格’確實太激烈了點,對目前的我來說,有些難以承受。”
米蘭達洛特:“你還真是不解風情啊。”
她對如此不懂情調的我,感到有些失望,遺憾地歎了口氣。
佐藤:“米蘭達洛特你就放過他吧,他隻是個新人,不懂你那些麵對老薑的情趣。”
佐藤將我抱在懷中。
我的臉埋進柔軟的胸口,眯著眼睛,嗅著她獨有的淡淡香味。
米蘭達洛特:“感覺我們的小客人已經沒力氣折騰了啊,要不今天就先睡了吧?”
佐藤:“可以,你和蓓可就睡在我房間裡吧,床位管夠。”
佐藤妥帖地招呼著,她像一位總能安排好孩子們起居的長輩。從未有過的溫暖感,在我的胸口彌漫。
隻是,我知道的。
她的笑容還是那麼勉強。溫情的表麵下——她在苦笑,她在悲傷,她在想著自己所牽掛之人。
淩夢婷小姐並不在房間裡。
服務已經過去,我應該做些什麼?
是時候安慰佐藤了。
比起言語的安慰,我想還是讓她好好休息一下來得實際。
我緩緩抬起頭,小聲對她說:“還是早點睡吧,在夢境中,你就能夠和淩夢婷小姐再次相聚了。”
佐藤不解地看著我,臉上笑容也漸漸消失。
佐藤:“你說得對,是時候該休息了。”
她鬆開挽住我的雙臂,使我從她懷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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