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人最近在幽影城四處貼海報,應該是又快到選舉管理者的時候了。但這一次的氣氛格外不對勁,紫派?綠派?他們究竟是什麼意思?我考慮讓娜塔莎和蓓可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出門,這是為了她們的安全著想。——2042年”
之後的照片。
畫麵中的內容與之前截然不同。
街道上,人群在聚集。
在路口軍隊、機甲黑壓壓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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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的房屋,爆炸的工廠,以及堆成堆的屍體。
“果然出問題了。上麵的人內部出了分歧。現在他們各自占據著一方,都想要拉攏幽影城的民眾支持他們。他們打了起來,現在城裡到處都是暴亂和槍戰。我覺得這不是我們孤兒院應該摻和的事情,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向上麵那些人申請庇護。——2042年”
當我再翻過時。
照片上的畫麵已是一片被炮彈轟炸過的廢墟。
“他們徹底瘋了。紫派早上用火箭彈轟炸了離孤兒院不到一條街的居民區——僅僅因為他們懷疑那裡麵藏有反抗軍。爆炸的震蕩波把孤兒院東部的禮拜堂徹底摧毀了,所幸當時沒有孩子在裡麵。我們得馬上帶著孩子們搬去安全的中立區了。——2043年”
我的手在顫抖。
這些照片拍得非常亂。焦距沒有對準,像是匆匆抬起相機隨手按下快門。我隻能勉強看清畫麵內容。
照片裡,兩位少女徹底沒了笑容。
她們住在破破爛爛的帳篷中,四周堆滿了空罐頭和一些書本。
“我們來到了城中央的中立區。這裡沒有能住的地方,我們隻好在廣場上搭了帳篷。天氣越來越冷了,我們的食物越來越少,蓓可甚至還生病了。我真擔心我們未來的命運。——2043年”
翻著翻著,相冊接近最後幾頁。
一張照片空缺著,拿在我手上。
一張是一個身穿著大衣的男人,他的滄桑背影。
我手顫抖著,將那張“有著男人背影”的照片插回原處。
“寒冬來了,我不得不出去尋找食物。我聽說戰區的罐頭廠那裡會有些廠工偷著賣殘次品。雖然我身上沒有錢,但是我的結婚戒指應該足夠換幾個罐頭。我的愛人,請原諒我。為了讓孩子們吃上東西,我隻能這麼做。——2043年”
最後一頁。
沒有照片了。
再也沒有照片了。
隻有一張信紙,夾在相冊頁中。
我打開信紙,拚命抑製住心中的悲痛情緒。
“親愛的娜塔莎。我們已經沒有食物了,我不得不去外麵尋找。蓓可的病越來越重了,她必須得吃點東西,否則我擔心她會撐不過這個冬天。我出去之後,請一定要照顧好蓓可。如果有陌生人靠近營地,請在帳篷中藏好。那些人是不敢在中立區殺人的。請等待我的回來。——愛你的院長、父親阿格涅什卡·帕沃夫斯基”
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湧出。
什麼時候?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哭的?
戛然而止的照片,信紙,一切都像是時間被暫停在了某個點上,沒有了然後。
這便是蓓可的過往。
她一切痛苦的根源。
我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
唯一能知道的是,那個男人,以及蓓可的那位姐妹,都沒有與蓓可一同來到波爾頓市。
炮火,戰爭,饑餓,嚴寒,死亡。
一切都被埋藏在了那年的大雪之中。
隻留下如咀嚼了藥材般的苦澀落入喉中,堵住胸口。
我明白了。
徹底懂了。
蓓可逃離了幽影城這個傷心之地,卻再次因為幽影城這一身份被裹挾被攻擊。蓓可就算活下來了,也會發現情況沒有任何好轉。
“我是幽影城人。”
如同詛咒一樣的身份認知。
過去會毀滅,現在也生不如死。
分明不在此處,而在波爾頓,卻因為這身份連一點小小的友誼都保不住。
那次網絡事件中,所呈現的方方麵麵,無一不在昭示蓓可所麵對的這個殘酷現實。
這些事,如此種種,到底哪件事真的是蓓可自己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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