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
她握著水果刀的手猛地用力劃開——頃刻間,暗紅色的血液從蓓可的手腕處流出。
我:“不!蓓可!”
我立刻衝上前去。
一把將水果刀奪走,扔到遠處。
蓓可的身體無力的癱軟下來,坐在了地上。
手腕傷口的位置與流出血液的速度……
慌亂之中,我儘可能做冷靜判斷。
這是靜脈出血。
解下領帶。
我立刻綁在她手腕傷口的遠心端處。
恐懼,慌亂,害怕。
所有負麵情緒,令我的手瘋狂地顫栗,連打結簡單動作都差點搞砸,讓領帶從指尖滑落了兩次。
我猛地咬了一下舌尖。
給我冷靜下來,奧邁!
咬緊牙關,終於用力將結打好。
蓓可:“您不用救我的,歐陽先生,我是一個在2043的冬天就應該死去的人。”
我:“彆說傻話!人死了不能複生!你死了有什麼用!你的妹妹就會複活嗎!?”
我抱著她。
讓她枕著我的腿。
那綁在手腕上的領帶被我不斷擰緊,保證傷口流血的速度降到最低。
蓓可:“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躺在我的腿上,慢慢的流血死去的。皚皚的白雪落在我們身上,我抱著她躲進了最近的廢墟。我拿著衣服,發瘋似地為她包紮傷口,可她鮮紅的血透過了單薄的衣物,滴落在雪地上,我永遠都忘不了那種觸目驚心的紅。我的哭聲在廢墟裡回蕩,但她再也聽不到我的聲音了。”
我:“所以呢?你也想像她那樣死去嗎,然後讓我永遠銘記你死在我腿上的模樣嗎!?與你交談甚歡的那個網上好友,直到失蹤的最後一刻仍在維護你的名譽。白天的時候,米蘭達洛特冒著生命危險跟那些混球打架,為的就是保護你的安全,你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嗎!你有沒有想過,世界上真正還在乎著你的人的感受!?”
蓓可先是一怔,滿懷愧疚地說:“米蘭達洛特小姐,她活的比我真實很多。我喜歡她,我喜歡關心著我的大家,但是……她或許喜歡的是那個偽裝出來的‘蓓可’,而不是一無是處的娜塔莎。假如她知道我的真實麵目,大概隻會討厭我吧。”
我:“你!閉嘴!少說點話!”
簡單處理過傷口後,我立刻用智能手表撥通急救電話。
我將蓓可抱起來,打開門,往外瘋跑。
大廳。
我迎麵撞見一臉不快的米蘭達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