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還有很多比這裡更加糟糕的地方。那些地方汙染更嚴重,完全不能涉足的,必定有去無回。
米蘭達洛特望著窗外的景象,開始講起過去的事情:“我是在這邊的荒漠裡麵長大的。”
我:“這就是你早上說的,我‘絕對沒有去過的地方’嗎?”
我望著窗外稀少的綠植和昏黃的塵霧。相較於城內的生活環境而言,這實在是惡劣的多。
我:“究竟怎麼樣才能在這樣的地方生存啊?”
米蘭達洛特:“跟著拾荒者幫派,就能生活下去。”
她說著,拉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紋身:一個看起來就帶著強烈宗教色彩的標誌文身,下方寫著“路西法”。
米蘭達洛特:“我從小在一個叫‘路西法’的拾荒者幫派生活,這個就是他們的標誌。我們跟條子打交道的次數多了去了。”
我:“路西法……?啊,昨天中午那場混亂中似乎聽你提到過。所以……你之前就跟人打過架嗎?”
米蘭達洛特:“豈止你根本無法想象我過去的幫派生活有多麼瘋狂,改裝戰車,土製槍械,燃燒瓶……每當彆的幫派的混球來我們地盤鬨事的時候,我們都能拿出各種各樣能致人死地的車輛和武器來進行飆車和乾架,那可真的是要命的。”
我:“……但你昨天也沒有真的下死手吧?”
在我看來,米蘭達洛特雖然狂放不羈,但實際上並不會有很強烈的攻擊傾向。
米蘭達洛特:“我畢竟是一個和平愛好者,不喜歡打打殺殺的事情。我乾過最暴力的事情也僅僅是朝著敵對幫派的營地扔汽油燃燒瓶,以及把一根螺絲刀插進了一個想要性騷擾我的癟三的後門。”
我:“呃……和平愛好者?”
米蘭達洛特:“嗨,這真的比不上我們幫派裡其他那些家夥做的事情,具體是什麼我就不說了,你不會想知道的。”
她興致勃勃地講著自己的奇異過往,但我心中卻有個疑問一直未能解開。
我:“有一點我一直都很疑惑。昨天,你們被那幾個混混纏住的時候,為什麼會想起來向我發求救信息呢?”
米蘭達洛特:“可能是因為你是新添加的聯係人,在我通訊錄列表最靠上的地方吧。不過你昨天確實表現得像個狠角色。”
居然是這樣的原因嗎……
某個瞬間,我還以為是米蘭達洛特出於信任才這麼做的。
談不上失落,這樣的回答倒是也符合她那隨意的個性。
我:“你怎麼會認為我是個狠角色啊?實際情況是我被打得落花流水,眼鏡都壞了一副。”
米蘭達洛特:“嘿,彆這樣說,你可是連著撂翻了兩個大塊頭呢。”
又駛過一段路程,她繼續講起自己的往事:“我十幾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幫派裡扮演著‘吟遊詩人’的角色。你要知道,在乾架的時候士氣是非常重要的,我們‘吟遊詩人’的作用便是在戰鬥中通過音樂點燃大家的激情,激流金屬配合著v8發動機的聲音,揍起人來拳頭都有勁了不少。我先是學了貝斯,之後我又學了吉他,然後有幸在一位很早就進城的‘吟遊詩人’的指導下學習了編曲和製作電子音樂。後來,通過四處巡演,我賺到了一些錢,買了人生中第一輛改裝車。那時候,你隨便在荒漠裡抓個人來問,都知道一個叫‘荒漠惡魔’的女人——那是他們看到我每次出現都伴隨著一大票來乾架的人之後給我起的名字。”
我:“很酷的稱呼。”
這經曆倒令我大開眼界。沒想到荒漠之中,竟然有著這樣的幫派和如此粗獷的活動。
我的人生就沒有這麼精彩。
真當這麼想著的時候,米蘭達突然說:“我們好歹一起打過架蹲過班房,現在也算是有些共同語言的人了。”
真是奇怪的價值觀。
我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問:“還要開多久?”
米蘭達洛特:“快了。”
在遠方,似乎有個小鎮。
熾熱的炎日高高掛起,在我們頭頂炙烤著這片漠黃無際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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