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說,在路西法的勢力範圍購房,這個念想是徹底斷了。距離晚上的服務時間不遠,我們還是回曲淩婷再商議為好。
不知,米蘭達洛特意見如何?
想問問她。
……
……
……
沒法說話。
要知道,這一路上的氣氛非常微妙。
我們二人都紅著臉,在相當長的時間裡都沒有好好說話。
這樣莫名其妙的吵起架來,又莫名其妙地在旅館發生了難以啟齒的事情。我想不管放在誰身上,都覺得是非常難以理喻的經曆。正因為誤會解開,米蘭達洛特才更感到愧疚。
站在米蘭達洛特的角度,我多多少少有些偏袒佐藤。畢竟之前對於她,我缺乏了解,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考慮。得承認,有些時候我真覺得米蘭達洛特有無理取鬨的成分。
然而,回想那時吵架米蘭達洛特的說辭。她確實沒有過錯,想要為佐藤她們快些解決問題的心是好的。我也有些著急,說話方式粗糙了些。
解決問題,阻止危機發生是好,然而如果是以損害我們兩個人的關係為代價就得不償失了。
我們的關係問題,還是沒能解決。
再這麼尷尬下去反而誤事,我得打破僵局鼓勵安慰一下米蘭達洛特。不說認錯,也得有所退讓。肯定米蘭達洛特的好心,鼓勵鼓勵,緩解她的心理壓力。
沉默許久之後,我忍不住開了口:“總之,今天雖然沒能解決住房的問題,不過也算是有所收獲吧。感覺……理解了很多事情。”
米蘭達洛特:“嗯。雖然有些沮喪……但,這趟回鄉的經曆,也算無怨無悔了。”
我們短暫的對視後,又各自看向前方。
米蘭達洛特:“那個……中午的事……”
我:“嗯……”
米蘭達洛特:“很抱歉,當時我太衝動了,已經被工廠和房子蒙住了雙眼,沒能聽進去你的話。”
我:“沒關係,你也是為了急著尋求出路,我能理解。”
雖然她在道歉,但似乎並不是為了在那個小房間裡入睡後所發生的事情。
也許她是想試著遺忘了吧?
算了。
我也不願意去回想那段事情,越是回想越會心跳加速,羞恥得想要鑽進地縫。
果然,還是想想彆的話題吧。
我:“你好像從來沒有提過你的家人。”
米蘭達洛特:“我哪有什麼家人。我被生下來之後就被拋棄在路邊的長椅上了,一個叫艾希的朋克大媽收養了我,她是路西法幫的人,所以我也就順理成章地加入了幫派。”
我:“為什麼這次返鄉不去找她呢?”
米蘭達洛特:“找她?她在我十五歲那年就因為酒精肝去世了。”
我覺得我應該給自己頒發一個踩雷能手的錦旗。
我:“我很抱歉……”
米蘭達洛特:“我們幫派就像一個大家庭。隻要你加入了幫派,就是一家人。所以在艾希去世後,幫派裡的其他人會照顧我。”
我:“聽起來是個很和睦的大家庭。”
米蘭達洛特:“它曾經是。現在它已經在滅亡的邊緣了。”
我:“世事無常。”
我們再一次陷入沉默。
進入城區,駛過幾個街區後,我再次問她:“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女人的呢?”
米蘭達洛特:“不知道。可能天生的吧。”
我:“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