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波爾頓市精神衛生中心,我和米蘭達洛特走向正在玩著電腦打著哈欠的前台護士。
米蘭達洛特:“你好。”
護士:“你們好,是來看病的還是來探視病人的?”
米蘭達洛特:“我們想來探視一位名叫佐藤瞳的病人。”
護士:“我來查查看,佐藤瞳……哦……名氣不小的,她是從警局轉移過來的病人。”
我:“你的意思,探視她可能會有困難嗎?”
護士:“那倒沒有。三天前,有個自稱她雇主的女人為她交了一大筆保釋金。她現在隻是個普通的病人,想要探視沒有問題。”
我:“雇主……難道是?”
米蘭達洛特:“那老鴇居然肯花錢給自己擦屁股?”
護士:“具體的情況我不了解。兩位如果要探視,需要登記一下身份信息。”
登記的話,可能會留下痕跡。現在我們還是秘密行動,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發現自己行蹤比較好。
我:“啊……是這樣。其實我們兩個人都是這位病人的前同事,而你說的那位雇主是我們的前老板。我們和病人關係很好,但是和老板關係就……比較尷尬了。”
米蘭達洛特:“是啊是啊,我離職的時候確實鬨得挺不愉快的。”
護士:“什麼意思?是想讓我這邊替你們保密嗎?”
我:“我希望,您能否不登記我們的來訪記錄。”
我張望了一下四周,從口袋裡掏出一小遝波爾頓幣放在前台用手壓著。
我:“2000,能不能通融一下?”
她悄悄收下那些紙幣,看看四周,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護士:“我這邊是沒有問題,不過從你們剛進來的第一秒開始就被監控攝像頭錄下來了,那這管監控錄像的安保人員可不一定願意刪除你們的錄像啊。”
我:“再來2000,安保人員也有份。”
護士:“行。給病人的朋友幫忙探視,也不壞規矩。剛好主治醫師今天也不在,我可以悄悄帶你們過去。”
護士收起紙鈔,安排了另一個人在前台繼續工作,起身領我們過去。
護士:“到了。你們先在探視房門口等一下,我去通知佐藤瞳小姐出來。”
我:“好的。”
幾分鐘後,護士走了出來。
護士:“好了。每個人探視時間十分鐘,並且隻能單獨探視,你們和病人中間會有一道玻璃牆隔開,隻能用準備好的座機打電話和病人交流,你們誰先去?”
我:“米蘭達,你先去吧。”
米蘭達洛特:“咋,你害怕了?”
我:“我……對不住她,需要一些心理準備和勇氣。”
米蘭達洛特:“切……你愧的人多了,我你不愧嗎?就算我先去,你照樣要麵對她。我要是你就進門,聊天,說事,掛電話,哪有這麼複雜。”
她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深呼吸了一口氣,在護士的帶領下走進了探視房。
我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等待,精神病院裡的人很少,但時不時都能看見有端著藥品的護士在走廊中走過,她們有的神情嚴肅,有的有說有笑,在討論著午飯吃什麼。
病人a:“和姑娘們美妙的一夜,走廊與大廳光亮度調整至60,空調開始溫和狀態。飲料吧台與深夜的食堂。我飲下酒,身體裡像是泵出了光。”
病人b:“我講的笑話沒人笑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想用鋼絲球擦玻璃了。”
病人們說著晦澀難懂,毫無邏輯的話,有些人被綁在監禁室中,四肢完全不能動彈,卻神色呆滯地用頭猛烈地撞擊著門。
十分鐘的探望時間,顯得格外漫長。
等到米蘭達洛特從探望室中走出來時,她臉上的表情說不上難過也說不上開心。接下來,護士帶著我進入探望室。
在隔著一麵玻璃的窗口處,我看見了佐藤那憔悴的麵容。她的臉上並沒有什麼驚喜,而是一直在呆滯地看著彆處,躲避著我的目光。
我:“……佐藤小姐,抱歉現在才來看望你。”
佐藤:“……”
我:“我明白,再說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也無益,我希望未來能請一位精神科專家來給你診斷,你的病情肯定沒有那麼重,一定可以出院,過上正常的生活的。”
佐藤:“謝謝。”
對話再一次中斷,我陷入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米蘭達她……她剛才跟你說了什麼?”
佐藤:“問候,敘舊,閒聊。”
我:“她雖然和你吵過架,但她實際上一直很關心你,她一直都將大家視為最好的朋友。”
佐藤:“嗯。”
再一次地陷入沉默。
佐藤:“小淩,她還好嗎?”
我:“他們……安葬了她,我們為她獻了花,粉絲們也為小淩獻花,很多人都銘記著她,淩小姐一定能夠得到安息。”
佐藤:“知道了,謝謝你。”
我:“小淩有些遺物保管在我和米蘭達這裡,等你出來之後,我們可以交還給你,然後我們再聚在一起,吃一頓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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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你那位還在上學的朋友,她那天晚上順利回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