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拉汀:“好啦好啦,你們都彆吵了,早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忙呢。”
佩拉汀將牛仔和船長推出房間後,達芙妮也行了一禮離開。佩拉汀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回頭看一眼仍舊坐在沙發上喝熱飲的我們,將桌子上攤開的筆記本合起來收到手中。
佩拉汀:“唉,最近大家的壓力都挺大的啊。”
我:“是,不過我能理解這種情況。雖然之前我們也做過很多瘋狂的事情,但是這一次要麵對的困難以及風險都是前所未有過的。波爾頓市警察就算腐敗再嚴重,也不是能隨便招惹的。”
佩拉汀:“這就是所謂的‘瓶頸期’吧。到了這個時期,每前進一步,都會覺得吃力,但如果能真正堅持下去,努力做到,也許就能取得很大的突破呢。時間不早了,你們二位還不休息嗎?”
我:“啊……我們還想多烤會兒火。畢竟這兩天降溫降的厲害,臥室裡實在是有點冷,而且米蘭達她現在到了生理期,我覺得應該多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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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身側的米蘭達,她正弓著身體,雙手捧著熱水杯置於身前,皺著眉頭。
米蘭達洛特:“你這麼一說,我又想起那冰的像石頭一樣的被子了,然後我的肚子就更痛了,太可怕了!”
佩拉汀:“真是抱歉,是我疏忽了,沒有早點注意到你們的情況。我問問看李斯特還有沒有取暖設備可以送到你們房間裡。”
我:“那可真是雪中送炭,幫大忙了,非常感謝你,佩拉汀小姐。這段時間我們都忙著準備行動計劃,多虧了你每天的悉心照料。”
佩拉汀:“能照顧像你這樣可愛的小男孩,我可開心了。客套話就沒必要多說了,你們為了下次行動的事情,精神都太緊繃了,能放鬆一下就再好不過。”
我:“要是真的有機會放鬆就好了……此次任務難度非比尋常,fjpd總部的崗哨、監控範圍、警備巡邏路線、甚至連輪班的人都是從不同組彆隨機抽調,想要找出什麼突破口太難了。雖然牛仔他說的很有把握,實際上我能看得出他隻是在裝腔作勢。那種方案執行起來跟自殺沒什麼區彆。這種事情看看情報就能心知肚明,根本不能理解他們是怎麼能吵起來的。”
佩拉汀:“唔……這恰巧說明,你還是不夠了解他啊。”
我:“不了解?什麼意思?”
佩拉汀:“他就是故意要提出個一聽就讓人覺得荒唐的方案,讓丹尼和他吵起來,免得他自己被派去潛入fjpd怎麼辦?”
我:“呃……佩拉汀小姐的意思是……牛仔他害怕了?他不想冒險……不想深度參與這次的行動?”
佩拉汀:“你彆看他這人平時一副無畏又衝動的模樣,但他也隻敢在自己有把握的戰鬥中逞英雄。像fjpd總部這種是個人都不想去的地方……他自然也不例外,打退堂鼓的也得敲的響點兒嘛。既然丹尼願意陪著吵架,也說明他默許了。”
米蘭達洛特:“啊真是的,他不想去就不去嘛。本來這種危險任務不都是我們去趟雷嗎。”
我:“的確,就算要玩命,那也是我去而不是他去。”
佩拉汀:“聽起來,歐陽先生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呢。”
我:“傾家蕩產,一貧如洗,隻剩下這副硬骨頭的我,不能像檸溪一樣玩彆人的命,那就隻能玩自己的命了。”
佩拉汀:“當然,我並不是覺得你是個不惜命的人。相反,你對‘生命’這個概念,似乎有種異於常人的理解和執著。”
我:“……為何這麼說?”
佩拉汀:“即使是複仇,很多人都會選擇用更加迂回,更加大費周章的方式,向仇家體會到自己的憤怒,我反而認為這是一種仁慈。因為能讓生命感受到沉重的唯一方式,隻有生命本身。對於仇家的生命,就理應輕慢地結束掉。什麼‘讓對方在悔恨之中慢慢死去才是最大的懲罰’這種想法對仇人而言,太溫柔了,因為這不就讓自己的複仇變成了對方人生的意義了嗎?在我的期望中,複仇理應是讓對方的生命變得沒有任何意義的行動。讓對方的人生和生命變得毫無意義的最好方式,就是無邏輯、無理由、隨機、全憑自己率性而為地殺死對方。什麼東西能比這種方法還要輕賤對方的生命呢?我見證了那麼多的複仇與殺戮,時常感歎蠢材之所以是蠢材,不在於其蠢,而在於其自作聰明。更何況蠢人乾不了最蠢的事,因為最蠢的事,全是‘聰明人’乾的。但歐陽先生你……不一樣。這一路上,你已經殺了不少人了吧?你幾乎是下意識地選擇了最正確的殺人方式,如果不是對生命有很深的感悟和執著,怎麼可能精準的選擇最直接的方法呢,又怎麼可能輕慢踐踏他人的生命呢?”
我:“我倒是沒有想那麼多。隻是在為殺死檸溪掃清障礙罷了。他們能對我的朋友和親人做出齷齪之事,即使隻是為了那些被他們無辜殺害的人……我也要將複仇殺戮持續下去。”
佩拉汀:“每天都有這樣無辜的人死於非命,不公平的現象隨處可見。甚至於,檸溪也會說出一兩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為粉飾粉飾自己。什麼‘彆人更加無辜’隻是托詞,依我看你想殺檸溪歸根結底還是為了自己吧?每次行動你都不顧危險的衝在最前麵,計劃準備的最周全的也是你,下手也從不猶豫。我很好奇,於你而言,這次複仇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我不知如何回答,隻得搖了搖頭。
佩拉汀:“我還記得,上次審訊邁克的時候,歐陽先生的表情有些不太舒服。其實,你還是在乎你的所作所為的吧……至少,你不是個真正意義上喜歡殺人,享受殺人的人。”
我:“隻要能達到目的,那種程度的生理不適……我能忍受。為了複仇,我必須全力以赴。”
佩拉汀:“複仇,又回到複仇的話題了呢。複仇……一定很辛苦吧?”
她抬起頭,意味深長地歎了口氣,沉思片刻後接著看向我。
我:“……”
我回避著佩拉汀的眼神,一路向下,目光停留在了她手中的筆記本上——厚厚的皮革封麵已龜裂脫屑,從皮革的顏色和質感看來它有一定年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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