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上升,我將剛剛撿起的手槍裝上彈匣,插入我腰側的槍套中。
當電梯門緩緩打開時,我從門縫中看見了大廳中站著5個拿著槍的人。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已經拔出了槍,對他們每人的頭部開了一槍,全部殲滅。
“現在,你明白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對吧?”檸溪的聲音再次從廣播中響起,我不予理會,從電梯中走出來,回到了像家一樣熟悉的曲淩婷白金會員專區。
這裡的一切都令我感到親切,但一切又已經物是人非。
走廊中似乎沒有彆的敵人了,我環顧了一圈,心中除了茫然彆無其他。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往佐藤房間的方向走去,那天被鵂鶹撞開的房門依然在地板上躺著。
我踩著門板走進佐藤的房間,她和林夢婷收拾打包的物品還在地上放著,那本來是她們為了搬出曲淩婷而做的準備。
茶幾上放著一個口袋,我走到口袋旁,將裡麵的東西取出來。
這是綾乃送給我的月球燈。
之前從曲淩婷匆忙逃出來的時候,忘記了它的存在。
我拆開它的包裝,將燈座接通電源,然後把月球輕輕的放在燈座上。
月球散發著溫柔,寧靜的光,在底座的上方數厘米的位置懸浮著,並慢慢旋轉著。
在如此沉悶的暴風雨之夜,它成為了世界上最後一點點溫暖。
也許,此時此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皎潔的月亮正掛在天空中,散發著它的魔力。
但波爾頓市肯定是沒有這番光景了。
它是連月亮王子都會嫌棄的地方。
我環顧著房間中的景象,回憶起來到曲淩婷的第一個晚上,被佐藤從身後抱住,輕輕的捏住腹肌的情景。
佐藤“歐陽先生,今晚,請多多指教。”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昨天發生的那樣曆曆在目,佐藤的聲音,仿佛還能在我的耳邊回響著。
順著記憶中的方向,我走出房間,我朝著蓓可的房間走去。
依然是那個古典裝飾的房間,和牆上掛著的油畫,走廊兩旁的燭台已不再亮著火光。
但蓓可的聲音卻在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來“哼,我就是不想長大,長成大人了,可就會失去一切了!”
我走到她習慣做祈禱的神像前,看著聖母像那慈祥的麵帶微笑的臉龐,她仿佛依然有著能夠原諒罪惡的世界,罪惡的人類的仁慈。
還有的是,那天晚上我翻過後,靜靜的躺在拉開的抽屜裡的老舊相冊。
蓓可,娜塔莎,與那個遙遠的被冰雪封住的城市,她們的記憶將永遠被塵封在這裡。
離開蓓可的房間,我走向林夢婷的房間。
在曲淩婷的記憶中,我從未進入過林夢婷的房間。她的房間古樸,典雅而又簡潔,掛著一副又一副她自己的書法繪畫作品。
拿起床頭櫃上的相框,裡麵是一張林夢婷的影樓相片攝影,附有一段話“致親愛的佐藤瞳小姐,情人節將至,願你快樂!我於月前至曲淩婷相館拍攝此相片,可作為情人禮贈予於你。相片後附有我為你作一絕句,望你笑納,願今後每一朝每一夕仍可伴你左右,把酒言歡。林夢婷”
將相框翻到背麵,是淩夢婷所作的詩。
無題
殘紅落徑鎖苔幽,簷雀聲稀懶逗留。
洛浦蘭舟空係月,雙魚未渡水悠悠。
閱讀後,我輕輕的將相框放在林夢婷的床頭櫃上,離開了房間。
淩夢婷“歐陽亞華先生,我們之前有一麵之緣。您不必這麼嚴肅,我應該為您好好服務。”
她與我初次見麵所說的話語,在我的耳邊回響起來。
之後,我路過了阿索卡的辦公室,門已經被炸開了一個大洞。
我從大洞中鑽進去,隻見辦公室正對著門的那堵牆壁上敞開著一處密室,通向一個漆黑的房間。
我從密門中走進去,來到了一個陰暗的,堆滿了一排又一排電腦,服務器,監控屏幕和電線的房間。
在那大大小小數量繁多的屏幕上,我看見了曲淩婷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包含4位花魁的房間。
在那屏幕之下,是坐在地上倚著一處服務器的阿索卡,一把長劍刺穿了她的腹部,將她釘在了服務器上,她苟延殘喘,眼睛半睜著,看著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