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趙正睡得無比香甜。
再次醒來，少女已經沒了蹤影，但褥子上還殘留著少女芬芳。
伸了個懶腰，肚子開始抗議，趙正買了十幾個大肉包和一升牛奶祭奠五臟廟。
吃飽喝足後，離開房間，他安排牛大雷送毛小龍回去，又給了毛文娟不少粟米和雞蛋。
“你先回家呆著，我過幾天派人來接你。”
家裡土炕太小，毛文娟過來，就不夠睡了，想做什麼也不方便。
得把土炕擴充一下，或者再單獨收拾一個房間。
他對毛文娟很滿意，決定回去後，操辦一個小小的入門儀式，當然了，毛小龍和彩姑該簽的契約還得簽。
把他們當自己人是一回事，簽契約是另一回事。
趙正從不會泛濫自己的善心，更不會考驗人性。
“好，我等你來接我。”毛文娟點點頭，有些害羞，還有些許不舍，既然已經同床共枕過，她在心裡已經認可自己是趙正的女人。
一行人離開後，趙正再次來到了姚家。
姚應熊已經征召了不下四百人，都是青壯。
見到趙正，姚應熊點點頭，一揮手，“走，跟我上山抓匪！”
眾人浩浩蕩蕩離開，小半時辰成才來到山腳下。
而就在這時，一滴雨落在了趙正的臉上，他抬頭一看，“下雨了！”
姚應熊渾身一震，緊跟著抬頭，不多時，他也感受到了雨滴，旋即大喜道：“果然下雨了，真是天助我也！”
其他人亦是歡呼雀躍，“哦，下雨咯，旱災過去咯！”
“老天保佑，來年再也不用饑荒了！”
這突如其來的雨，宛若甘霖，滋潤這塊乾涸兩年的土地。
姚應熊深深看了一眼趙正，發現他一臉淡然，不由說道：“老趙，我以為我已經高看你了，卻沒想，還是看輕了。”
“運氣好。”趙正謙虛一笑。
雨不大，不足以澆滅山火。
但趙正知道，下午小雨會轉成中雨，晚上甚至會雨夾雪。
眾人以為旱災結束是好事，可下雪比旱災更要命！
山上熱氣很重，隨處可見的動物屍體。
看到這些屍體，眾人瘋搶。
實際上，昨天就有人偷摸上山撿‘屍’。
不過礙於山火還沒燃燼，他們也不敢深入。
有些人，甚至直接拿起烤熟的動物就啃起來。
那場麵，看的趙正頭皮發麻。
果然餓急眼，吃什麼都香。
姚應熊也很是無奈，隻能一邊催促，一邊加快上山的速度。
足足爬了大半時辰，他們才到山頂。
土匪山寨部分被燒毀。
外麵看不到人。
沒人敢上去。
還是姚應熊許了重諾才有人敢進去。
“姚遊繳，裡麵都是死人，全都死了！”進到山寨裡的人大聲喊道。
姚應熊大喜，這才帶人進去。
到了裡麵，滿地的屍體，死狀極為慘烈。
即便山寨前有一塊空地，可那裡煙霧濃烈，不出去又有被燒死的風險。
趙正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死人，少說也有四五百人。
全都是二十歲到五十歲之間的青壯，也有一些女人孩子。
去掉一些亡命徒，絕大多數都是活不下去的百姓。
後悔嗎？
趙正不後悔。
當這些人落草為寇的那一刻，無論男女，無論老少，他們都是敵人。
前身記憶裡，趙家衰敗就跟幾次山匪掠劫有很大的關係，要不然趙家完全可以多撐些年頭。
“把這些屍體全都搬到外麵去。”姚應熊說了句，旋即帶著趙正深入內部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