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笑了。
他掃了一眼其他人，除了張小娥分豆漿的這些人，還有五個女工，哪一個不是眼巴巴的望著？
包括外頭乾活的男工，也都望眼欲穿。
“哦，把劉鐵牛忘了。”張小娥一拍腦袋，又倒了一碗豆漿，對其中一個女工說道：“小蓮，端給劉隊長！”
“是，二少奶奶！”叫小蓮的女工咽了口唾沫，端過豆漿走了出去。
很快，劉鐵牛就端著豆漿站在門口千恩萬謝，“謝謝趙叔，謝謝小娥嫂子！”
他喝了一口豆漿，甜滋滋的，心裡美的不行。
上一次喝豆漿還是他小時候，他都快忘了豆漿的滋味了。
一口下去，驅散的不隻是身體的寒冷，還有在劉家受的委屈，也被趙家人給瓦解！
“劉隊長，這是你應得的。”張小娥說道。
趙正這才笑著點點頭，“分的不錯！”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
她和招娣一起掌管錢糧，該硬的時候，一點也不能軟，守不住錢糧的話，下麵這些人肯定會蹬鼻子上臉，覺得這是他們應得的。
比如徐家，就是失去了威嚴，當第一個人衝進徐家後，徐有德積累多年的威懾力，瞬間瓦解。
招娣他不怎麼擔心，唯一擔心的就是小娥。
一把豆子，全送給下麵人吃，窮不了趙正。
自個全吃了，也胖不了。
卻能把規矩給立住。
“公爹，快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楊招娣說道。
趙正點點頭，喝了一口，滿意的道：“自己磨出來的豆漿，就是香甜！”
這才是現磨豆漿，可比上輩子那些科技與狠活強多了。
隨即，趙正將剩下的豆漿全都打入木盆之中。
周家老太將調好的鹵水倒進去。
把豆漿和鹵水充分混合後，不一會兒盆子裡就出現了豆花。
等到豆花形成，趙正笑著道：“光喝豆漿不過癮，我給你們整一份甜豆腐腦和鹹豆腐腦！”
“這豆腐腦不是吃鹹的，哪有人吃甜的？”周家老太愣了愣，就像是在山西炒麵裡伴酸奶，仿佛看到了異端！
吳月英道：“我也覺得鹹豆腐腦更好吃，甜的豆腐腦......想都沒想過！”
“乾娘，豆腐腦是什麼呀，比豆漿還好喝嗎？”花花抬頭看著楊招娣，滿臉期待。
“乾娘，我喜歡吃甜的！”小草也拉了拉張小娥的手。
這倆小姑娘就連豆漿都是第一次喝，哪知道是甜豆腐腦好吃，還是鹹豆腐腦好吃啊。
“我也沒吃過呢。”楊招娣說道。
張小娥苦著臉，“豆腐腦不是一道菜嗎，吃甜的......能好吃嗎？”
見幾女爭論起來，趙正笑了，上輩子，有關於甜豆腐腦好吃還是鹹豆腐腦好吃，網上狗腦子都吵出來了。
可在趙正看來，豆腐出現由來已久。
在古代，無論南北，糖對普通百姓是奢侈品，而做菜用的調味品，卻相對容易獲得。
時間一久，自然就覺得鹹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