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長哈了口氣,緊跟著咳嗽了起來,“咳咳......”
一張臉啥時間就紅了。
趙正也是給他拍背順氣,用歉然的語氣道:“怪我忘了提醒你,我這個酒,太烈,一次性不能喝太多的。”
姚應熊抬手,製止了趙正,然後不敢相信的說道:“烈,太他娘的烈了,我從來沒喝過這樣的烈酒!”
他看向趙正的眼神裡滿是火熱,“老趙,你居然還會釀如此好酒!”
“不瞞你說,這也是老道士教我的,他說藥隻是讓我度過困難的,這酒就是他傳給我安身立命的,不過你也知道禁酒令太嚴,這門手藝,我也不敢堂而皇之的拿出來賺錢,畢竟現在人都吃不飽,哪裡還有糧食釀酒啊!”趙正繼續扯謊道。
姚應熊承認,這下他真的有些嫉妒了。
這啥老神仙呐,能耐也太大了吧。
又是夜觀星象,觀測天氣,又是製藥,居然還會釀酒。
不過修道的人會這些其實也挺正常的。
想到自己跟趙正的關係,他便驅散了腦海中不切實際的念頭,“你真是好道運,這門手藝,足以讓你發家致富,禁酒令算個屁,糧食算個屁,隻要你能釀造出更多的酒來,再多糧食我也能給你運來!”
趙正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急忙說道:“其實我這一次來府上,也是打算跟你談釀酒的事情,畢竟我現在手下也養了一群人,每天也要消耗很多糧食。”
“天寒地凍的,也種不出糧食,我村裡人知道我跟你混,都給我當了佃戶,都鄉裡鄉親的,我也沒辦法拒絕,隻能想辦法多搞些錢糧。”
趙正苦笑起來,該精明的時候,他絕對精明,該傻的時候,他也絕不裝聰明。
一個精明過頭的人值得信任,還是一個聰明但卻講義氣的人更值得信任?
是個人都知道咋選。
果不其然,聽到趙正的話後,姚應熊點點頭,不由歎聲道:“老趙啊老趙,你可真是夠義氣的,為了養活村民,連殺頭都不怕,當真讓我汗顏呐!”
他心裡肅然起敬,甚至半點不覺得趙正在藏拙,隻是想,如果不會這該死的災害,這釀酒的手藝,他肯定還會繼續捂在手裡。
趙正很聰明,也果斷,獻策大火燒匪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同時,他孝順,又夠義氣,這種緊要關頭,又願意為了村民犯險。
這種人絕對可以委以重任,也不枉費他培養。
“哎,我也沒啥大誌向,就想光耀門楣,村裡的村民,祖祖輩輩,跟我家關係匪淺,我也不能不管。”趙正苦笑著搖頭。
“合作的事情一會兒再說,我再嘗嘗這一杯倒!”姚應熊此時已經完全被燒刀子給折服,心裡對這個一杯倒,期待更高。
“來,我給你倒酒!”這一次趙正沒有給他倒滿,隻倒了淺淺一口。
姚應熊好笑道:“咋滴,舍不得給我喝太多?”
“不是,這酒本來就是給你的,你全喝了也沒事,隻不過,這一杯下去,英雄好漢也得不省人事!”趙正笑著說道。
“哦?那我更要試試了!”這一次姚應熊學乖了,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霎那間,他臉色就變了。
如果說燒刀子像是吞了一塊炭,那麼這一杯倒,就像是往嘴裡吞了一把還沒淬火的刀。
酒液順著喉管直燒到胃,一瞬間,他就感覺渾身暖了起來,毛孔大開,細密的汗珠就布滿了額頭。
好一會兒,他緩過勁來,一張臉早就紅透了,“老趙,我他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