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醉醺醺的姚應熊頓時坐直了身體,“老趙啊,我把劉典使拉過來,你不會怪我吧?”
趙正笑了,這家夥居然是裝醉的,是害怕在馬車裡尷尬嗎?
“什麼意思?”趙正明知故問。
姚應熊喝了一杯茶,說道:“劉茂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他背後有大靠山,所以我也準備分他百斤酒水,你放心,這酒水分出去,肯定不會吃虧的,他已經答應我,今天會提前啟程去縣城替我們張羅!”
“那就太好了。”
趙正其實也想過交好劉茂,但是他不能越過姚應熊。
在大康改換門庭,是被人不恥的。
呂布英勇無雙,卻被人詬病成三姓家奴,是他一輩子都洗不脫的汙垢。
以後世人來說,良禽擇木而棲,跳槽或者自立山門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在當下,卻是可恥的。
而姚應熊主動讓利把劉茂拉下水,這就好辦了,以後聯係起來就方便多了。
“你不怪我?”
“都是為了破局,我謝你還來不及呢!”趙正說道。
姚應熊人真不錯,如果能繼續保持下去,不生歪心思,他不介意帶他一起飛。
姚應熊鬆了口氣,旋即才把拜年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那三勒漿的確不錯,可是跟咱們的燒刀子比就差遠了,我甚至沒拿出一杯倒。”
這也是兩人提前商量好的,燒刀子不行,再拿一杯倒,畢竟拿出來了是要送人的,手裡掐著一張牌,總好過全打出去。
“你是沒看到鐘家父子那張臉,都氣歪了。”
說到這裡,姚應熊忍不住大笑起來,“我呢,準備每個月分三百斤酒給石老,多是多了點,但他背後站著的是明州大營,這酒水保不齊就進到裡麵去了。”
“一旦那些軍老爺喝了咱們的酒,魂都得勾沒了,如果能巴結上裡麵的軍老爺,在明州這一畝三分地,咱們可以橫著走!”
姚應熊眼中滿是激動之色,“老趙,你能明白嗎?”
“能!”趙正笑了笑,“就是辛苦你了,應熊!”
“老趙,熬過這一關,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
......
這天,趙正留在姚家歇息,大胡子親自守夜。
晚宴的時候,姚家父子特彆熱情,特彆是姚老頭,一口一個老趙,彆提多親切了。
這不,晚上還給他送了個侍女過來暖床。
不是趙正矯情,主要是這侍女看起來也就十歲出頭的樣子。
都特麼沒發育呢,就一黃毛丫頭,再加上吃的又不好,看起來就更稚嫩了。
他再牲口也不能夠。
要是十七八歲,他早就化身狼滅了。
不過這個年代,十三四歲結婚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趙正真下不去嘴。
“趙老爺,你不喜歡我嗎?”小丫頭從床尾鑽過來,眼淚婆娑的,“少爺說了,趙老爺是咱們姚家的座上賓,讓我好好伺候趙老爺,以後我就是趙老爺的人了,我很乾淨的......要是趙老爺不滿意,我,我會被打死的!”
趙正嘴角一抽,頗為無奈,姚應熊人不錯,但對下人那就不一定了,這種送出去的侍女,是用作拉攏彆人的,要是沒完成任務,還真說不定會被打死。
“小姚,你可真給我出了個難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