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混肴視聽?”趙正笑了,“那你們又哪來的證據呢?就因為你們道聽途說,就可以敗壞我的名聲,就能夠毀掉石老三十年如一日的教化之功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以後我想殺誰動動嘴皮子汙蔑就行了,那還要縣衙做什麼,還設立什麼公堂?”
石老頭也反應過來,“對,大老爺,鐘鳴不過道聽途說罷了,豈能當做證據?“
姚應熊此時已經徹底跟趙正綁死,一旦趙正出事,他也要遭殃,“大老爺,決不能聽鐘鳴一人之言!”
鐘發冷笑道:“死到臨頭還要掙紮,既然如此,那就去九裡村把村正叫來不就行了?”
“這麼晚了去哪裡叫人?”
“從九裡村過來少說也要一個時辰,難道還要我們在這裡等不成?”張縣尉想了想說道:“還是先將此人收監,明日再審!”
鐘鳴急忙出列,急忙說道:“大老爺,張縣尉,九裡村的錢村正正好也在城裡,我說的是真是假,把他叫過來一問便知!”
張縣尉都服了,管他真假,隻要今晚收了監,直接屈打成招,打不死也要把他打成殘廢來。
不過鐘鳴都這麼說了,他要是太急切,反倒顯得自己不公正。
而且,鐘鳴既然敢說這話,就說明肯定是有把握的。
也好,有了人證,直接把趙正錘死。
石老頭處理起來有些棘手,但姚家就容易多了。
他要讓大安縣的人都看清楚了,得罪他張金泉,是什麼後果!
“大老爺,既然如此,那就讓人把九裡村的村正叫過來問一問,免得這趙正不服氣!”張縣尉說道。
謝謙點點頭,“那行,把人叫來詢問清楚!”
事已至此,肯定不能草草將趙正收監。
眼瞅著知州就要下來了,要是這件事傳出去,對他也不是什麼好事。
他當然是想捂蓋子,最好是等知州離開後,在審訊。
可張縣尉擺明了要把這件事當成一件‘大事’去辦,這是給他上眼藥呢。
他心裡有些憋氣,此刻卻隻能暫時吞下。
鐘鳴冷冷看著趙正,“趙老三,豬狗不如的東西,等死吧你!”
“好!”趙正笑了笑,“看看誰先死!”
見趙正還笑得出來,鐘鳴也是覺得他瘋了,都這個節骨眼了,他一點也不緊張?
還笑得出來?
換做一般人,早就嚇尿了吧?
總捕頭雖然沒有動手,卻一直站在趙正的身後,在他看來,這家夥鐵定完了。
姚應熊想上前,都被他喝住了,“不要過來!”
姚應熊看著他把手摁在刀柄上,也是悻悻一笑,沒敢在上前。
隻是一顆心卻沉入穀底,鐘鳴既然敢讓錢村正過來,那肯定是說好的。
趙正這麼說,也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他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劉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