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的談論。
趙正卻很淡然。
他這個人,有仇必報。
鐘家也好,張縣尉也好,如果沒惹到他,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惹到了他,必須得整死。
從大關山和門市找到了的東西,形成了完整的證據鏈。
當然了,這些人辦事還是比較隱晦的。
趙正又在裡麵添了一些自己的東西進去,真假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這些東西,如何送到李徽山的手上。
答案也很簡單,在半道上被李徽山‘撿’到。
那麼送信的人肯定不能露麵,怎麼才能讓李徽山信任呢?
所以他編纂出了一個忍辱負重的可憐人,這個人被山匪掠劫,家破人亡,為了報仇,化名落草上山為匪,大火燒山的時候藏在一個窟窿裡,逃過一劫,最後挖掘出了山匪頭目的罪過。
然後這個人逃過一劫,回到了走私商隊,得知了這些人準備劫囚的消息,最後將這個消息送到了李徽山的手裡。
還是那句話,真假不重要,有沒有這個人也不重要。
隻要李徽山能拆看包裹看就行。
當然了,看了也不一定信,所以隻要鐘家父子被劫走,那麼刀就已經架在了張金泉的身上。
而且這些信息,八成都是真的,頂替是真的,落草為匪是真的,走私也是真的。
為了撇清罪過,謝謙也好,徐縣丞,朱主薄會像條瘋狗一樣,撕碎張金泉。
細節不重要,他要的是結果!
最關鍵的是,沒人知道是他在背後操縱一切。
“老趙,老趙?”
“嗯,怎麼了?”
“想什麼這麼出神呢?”
“哦,我在想這父子倆會逃到哪裡去,如果能抓到就好了,到時候知州大人肯定不會吝嗇賞賜!”趙正搪塞道。
“彆想了,這些人肯定經過周密的計劃,追不到的,我估計這會兒都已經離開大安縣地界了。”姚應熊小聲道:“這些走私的,都有自己的路線,都是安排好的,想追上他們,難如登天。”
“姚家也有這種路線?”趙正忽然問道。
姚應熊一愣,居然沒有拒絕,而是勾住他的肩膀,“不瞞你說,姚家也有,不過姚家的商隊是小商隊,是掛靠在大商隊下麵的,他們什麼都不用出,就要拿走八成的利潤,要不然,隻能出不了邊關,隻能在關內,想要打通其中的關節,太難太難,我姚家還沒有那種實力。”
“我也想組商隊。”趙正道:“能帶帶我嗎?”
“隻要你娶了我姐,一切好說!”姚應熊擠眉弄眼道。
趙正都無語了,這家夥,是想跟自己綁死啊。
“這個,看有沒有緣分吧。”趙正歎了口氣,旋即把話題岔開。
就這麼一直待到了快天黑,謝謙才讓他們進去。
此時的謝謙,已經疲憊到了極致。
目前暫時是穩住了李徽山,而且他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現在他已經不妄想升遷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隻想將功抵過,保住自己的烏紗帽。
一旦李徽山如實上報,他丈人也保不住他。
“大老爺,人都到了。”師爺提醒道。
謝謙回過神來,強打起精神,旋即說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想來你們都知道了,那張金泉,居然是個冒牌貨,不僅如此,他還是大關山山匪的頭目,鐘家父子,胡威等人都是匪徒小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