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聲開天辟地的巨響,在他的真靈最深處炸開。
某個堅不可摧的瓶頸,被這股融合了五大法則的嶄新力量,悍然衝破!
吳天清晰地感知到。
自身對力之大道的參悟程度,驟然躍升,抵達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百分之十!
這個數字看似微不足道,但對於力之大道這等至高法則而言,任何一絲一毫的進步,都代表著翻天覆地的質變!
此刻他所能調動和理解的力量,比之閉關之前,強橫了何止數倍!
那是一種本質上的升華。
然而,吳天已然將這一切視若無物。
那些僅僅是開胃小菜。
他心神歸於絕對的寧靜,一切雜念、一切感悟,皆被沉澱至最深處。
此刻的吳天,目光穿透了虛無,落在了元神之前。
那裡,三團光靜靜懸浮。
它們並非物質,亦非純粹的能量,而是道的本源,是法的具現,是盤古元神分化後的至高印記!
左首一團,光華清蒙,無形無相。
太清本源!
清靜無為,道之始源!
居中一團,堂皇正大,秩序森嚴,綱常永固。
玉清本源!闡述天規,道之骨架!
右方一團,光華銳利,劍意衝霄,充滿了無儘的變數與生機。
上清本源!截取天機,道之鋒芒!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這三團本源,暗合天地人三才之位,亦是老、中、青三象之顯化,更是宇宙從誕生、構架到演變的三種根本狀態!
正是三清本源!
吳天沒有絲毫遲疑。
將三清本源全部融入自己的元神之中!
嗡!
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烈震蕩,轟然爆發!
那不是能量的排斥,而是道的衝突!
太清本源無為而治,抗拒著一切改變,要將玉清的秩序與上清的變革儘數化為虛無。
玉清本源天道綱常無上威嚴,試圖將太清的無與上清的變全部納入自己的規則體係,不容許任何逾越。
上清本源則化作一道斬破萬古的劍光,既要斬斷玉清的束縛,也要破開太清的沉寂,彰顯其截取一線生機的至高真理!
三種截然不同的天道意誌,在吳天的紫府識海中展開了最根本的辯論與征伐!
吳天的元神在這股衝撞下劇烈搖晃,表麵甚至浮現出絲絲縷縷的裂痕。
但他眼神沒有半分動搖,對此早有預料。
“鎮!”
心念一動,盤古真身轟然運轉!
盤古氣血之力從他肉身深處蒸騰而起,倒灌入紫府識海。
瞬間將三團躁動不休的本源包裹,以源自盤古的無上根基進行安撫。
這還不夠!
吳天那已然參悟至百分之十的力之大道,轟然降臨!
那種力量已然不是單純的符號,散發著淩駕一切的絕對力之意誌。
一出現,那三種爭鬥不休的天道意誌便齊齊一滯。
在絕對的力麵前,一切道的辯論都顯得蒼白無力!
“吾身即盤古!”
“元神歸一!”
吳天的道喝,不經由口舌,而是意誌的直接咆哮,化作開天辟地第一聲神雷,在自己的識海中轟然炸響!
哢嚓!
某種無形的壁壘,被這股蠻橫不講道理的力量悍然擊碎!
在盤古氣血與力之大道的強權雙重作用下,三團本源的抗拒被壓製到了最低點,終於開始了艱難而不可逆的融合!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此刻,此過程正在吳天的元神之中,逆反洪流!
三歸二,二歸一!
無儘的玄奧與道韻,在他的元神中徹底引爆。
這一瞬間,吳天的意識被撕扯成無數份。
他仿佛化身太清老子,靜坐於三十三天外,看宇宙生滅,萬古輪回,心如止水,無悲無喜。
他又仿佛化身玉清元始,手持盤古幡,代天闡道,定下森嚴秩序,劃分仙凡神魔,一切皆在規則之內。
他更仿佛化身了上清通天,立下誅仙劍陣,麵對天道大勢,發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怒吼,為萬物截取那一線生機!
天地初開,清濁分離的景象在他眼前上演。
萬物生滅,六道輪回的奧秘在他心中流淌。
天道無情,人道有情,地道厚德,三道輪轉的至理被他洞悉。
這是一個極其痛苦的過程,他的元神在三種大道的輪番衝刷下,不斷被撕裂、粉碎。
這又是一個無比美妙的過程,每一次粉碎之後,都會在盤古氣血的滋養下重塑,變得更加堅韌,更加通透!
他的意識跨越了時空,不再是旁觀,而是親身經曆。
他經曆了盤古大神開天辟地後,元神三分的那個瞬間,感受到了那份為了新生世界的無私與決絕。
此刻,他又親手將這份決絕,重新聚合!
不知是過了一瞬,還是萬古。
紫府識海內,一切的異象,一切的道音,一切的光芒,都緩緩平息。
那三團本源之光,已然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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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在吳天元神原本的核心位置,一尊全新的法相,靜靜盤坐。
這尊元神法相,麵容與吳天一般無二,眉宇間卻帶著一絲盤古開天辟地時的古老、滄桑與無上威嚴。
混沌之氣化作祂的衣袍,周身縈繞。
祂的眼眸開闔之間,左眼深處,是太清的無為虛無之道。
右眼深處,是玉清的闡天秩序之道。
而祂的眉心,一道鋒銳無匹的神光若隱若現,正是上清的截天變革之道!
三種曾經水火不容的至高道韻,此刻完美地統一於一身,再無衝突,隻有圓融。
這不是三清的簡單疊加,而是以吳天那霸道絕倫的自我意誌為主導,將盤古元神的精華徹底熔煉吸收後,誕生的,獨屬於他的。
本源元神!
就在這尊全新元神徹底穩固的刹那!
嗡!嗡!
兩股浩瀚無邊、尊貴至極,代表著洪荒世界根本規則的偉力,仿佛被這尊元神那獨一無二的‘盤古’所吸引。
跨越無窮時空,驟然降臨於吳天的感知之中!
一股力量,自洪荒大地深處而來,沉凝、厚重、博大。
承載萬物,孕育生機,又執掌著輪回。
地道!
發出無聲的宏大呼喚,隻要吳天將這尊新生的元神與之相合,便能成為大地之主,地道合道者!
另一股力量。
自無儘生靈的意念中彙聚而來,喧囂、蓬勃,充滿了無窮的變數與可能。
文明的火光在其中璀璨,英雄的史詩在其中傳唱,眾生的命運在其中交織。
人道!
同樣向吳天展開了一幅波瀾壯闊的畫卷,無數生靈的信念彙聚成海,無窮的潛力與氣運在其中翻騰。
隻要他點頭,便可一步登天,身合人道!
兩條康莊大道,就這麼毫無征兆地鋪在了他的腳下!
合地道,立成地道至尊!
合人道,即為人道之主!
任何洪荒大能麵臨此等抉擇,都會陷入狂喜與瘋狂。
這是無數修士億萬年苦修都遙不可及的終極機緣!
然而,就在那兩股偉力幾乎要觸及他本源元神,將他拉入那無上權柄的寶座時。
吳天那尊全新的元神,猛然睜開了雙眼!
雙眼中沒有半分迷茫,沒有絲毫貪婪,隻有一如既往的、仿佛能斬斷一切因果的絕對堅定!
“哼!”
“借來道終究是外物!”
“合天地之道,成就再高,亦不過是這方天地的權柄之奴!格局已定,再無超脫可能!”
“吾之道,乃力之大道!一力破萬法,一力衍萬界!”
“吾之力,當淩駕於天地人三道之上,自成一極,何須假借外道合身?”
“這,不是吾之路!”
意念如刀,決絕斬落!
那洶湧而來,幾乎要將他淹沒的地道與人道偉力,發出一陣無聲的哀鳴,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地緩緩退去。
吳天的元神,在斬斷了這巨大的外力誘惑之後,非但沒有半分損耗,反而愈發璀璨凝實。
因為這一次的拒絕,他的道心經曆了一次最徹底的淬煉,變得前所未有的通透與純粹。
對自身之力的信念,攀升到了一個嶄新的巔峰!
他的路,從始至終,隻有一條。
以絕對的力量,打破一切枷鎖,超越一切道則!
自成大道!
若是這一幕被洪荒天地間任何一個生靈,甚至是那些潛藏在混沌深處、自開天辟地之初便存在的古老魔神知曉,他們會作何感想?
或許是驚駭欲絕,道心當場崩裂。
繼而,便是無法理解的癲狂,是焚儘理智的羨慕,是扭曲靈魂的嫉妒,最終彙聚成無窮無儘的憤恨!
那是什麼?
那是合道!
那是鴻鈞老祖苦心孤詣,算計萬古,不惜以身飼道,在相當程度上舍棄自我,化為天道傀儡。
才換來的至高權柄與無上果位!
那是無數準聖大能,乃至亞聖強者,夢寐以求、卻連門檻都無法觸摸的終極大道!
但吳天拒絕了!
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沒有半分半點的猶豫。
隻求自我之道!
這信念,不是虛無縹緲的口號,而是早已銘刻在他骨髓與真靈最深處,不容任何外力動搖分毫。
不是他的路,即便那條路的儘頭是無法想象的輝煌與永恒,他也不屑一顧!
然而。
斬斷誘惑的超脫豪情過後,一個冰冷而嚴峻的現實問題,如同一座無法逾越橫亙於前。
“元神、肉身都已經達到巔峰,接下來又該如何突破?”
吳天心神沉凝,開始內視自身。
他的肉身。
以力之大道為根基,熔煉了種種法則。
早已被錘煉到了混元大羅金仙的極致巔峰,強橫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徒手硬撼先天至寶,不過是等閒!
隻差那最後一步,便可打破桎梏,以純粹的肉身之力,證得那傳說中的混元無極大羅金仙之境!
他的元神。
剛剛才完成了一場逆天壯舉,將三清本源熔煉歸一,逆返盤古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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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尊盤踞在紫府識海核心的元神法相,尊貴、古老、浩瀚、至高。
其本質之高,已然超越了單純的三清合體,達到了另一個臨界點。
同樣光芒萬丈,同樣隻差那臨門一腳,便可晉升至那不可思議的無極之境!
肉身,已至頂點。
元神,也已至頂點。
兩者皆已圓滿,卻又各自為政,涇渭分明。
它們之間,仿佛隔著一層堅不可摧的透明壁障。
看得見,摸得著,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捅破。
“究竟……缺了什麼?”
吳天眉頭緊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思。
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
問題,就出在肉身與元神未能圓融合一。
他所追尋的盤古大神,是何等存在?
是肉身與元神完美統一,混沌之中唯一的生靈!是力與道的最完美結合體!
正因如此,盤古才能一斧劈開混沌,演化洪荒天地,無所不能。
而他如今,雖空有‘盤古真身’與‘盤古元神’,卻像是將一件完整的混沌至寶,強行拆成了兩個獨立的部件。
每一個部件都強大到極致,但終究不是整體。
它們失去了最關鍵的一。
“若能融合……或許便能突破?”
這個念頭一生出,便再也無法遏製。
吳天立刻運轉玄功,調動心神意誌,試圖將那尊新生的本源元神,緩緩地、一點點地融入自己那如同烘爐般沸騰的血肉之中。
他要將元神融入每一個細胞,每一滴血液,每一束筋膜!
然而,下一刻,他失敗了。
預想中的排斥並未出現。
但更詭異的狀況發生了。
他的肉身與元神,仿佛變成了兩條絕對平行的線,無論如何延伸,都找不到任何一個交彙點。
它們根本無法交融!
吳天的肉身,走的是極致的力量、無儘的氣血、純粹的破滅之道。其核心是剛,是霸,是毀滅一切的絕對暴力。
他新生的元神,雖以他的意誌為主導。
卻天然蘊含了三清的法則至理,承載了盤古元神的造化之妙。其核心是理,是法,是闡述萬物的精微玄奧。
這是兩條截然不同,卻又都走到了各自極致的道路!
根本不可能!
它們的基礎融合、運轉方式、核心意境,從根源上就是完全對立的!
“難道……我從一開始就走錯了?”
吳天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臉上第一次露出一絲罕見的迷茫。
“或者說,我得到盤古元神和盤古真身的方式,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它們無法完美融合?”
一個令他感到一絲寒意的問題,浮上心頭。
若是他在修行之初,在還弱小之時。
就同時注重元神與肉身的修煉,讓兩者如同藤蔓般相互纏繞、齊頭並進、彼此滋養。
或許早在漫長的成長過程中,它們就已經自然而然地融為一體,不分彼此了。
但他沒有。
他先是機緣巧合,將肉身力量推到了一個極致。
後期為了彌補短板,又以這種近乎吞噬融合的粗暴方式,獲得了頂級元神。
這就導致,他擁有了兩個都強到極點的自己,但這兩個自己,卻成了相互獨立的個體。
“走錯了路麼……”
吳天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無奈與苦澀。
肉身、元神都有資格單獨突破,證道混元無極的存在,又要如何才能重新變回一個?
這簡直是一個無解的死局。
紫府識海之內,一片死寂。
但,這死寂僅僅持續了片刻。
“不,還有希望!”
幸好!
他並非完全希望!
吳天的根本法,是萬法歸一,力之大道!
這條路的真諦,便是熔煉萬法,統禦萬力,最終讓天地間的一切,都歸於唯一的力!
肉身之力,是力!
元神之力,亦是力!
法則之力,還是力!
或許,當他對力之大道的領悟,達到更高、更深、更本質的境界,達到那傳說中一力可破萬法,一力亦生萬的圓滿之境時。
便能以那至高無上的力之意誌,作為唯一的熔爐與準繩,強行將肉身與元神這萬法中的兩種極致表現形式,徹底統合歸一!
這條路,艱難到無法想象,前無古人,甚至可能後無來者。
但,這至少是一條路!
方向沒錯,希望仍在!
“至少如今,鴻鈞再也無法隨意拿捏於我!”
“這洪荒天地,不再是必死之局。前方有路,那便一步一步走下去便是!”
吳天眼裡浮現出一抹唏噓。
不過他也沒有閒著。
修為境界暫時無法突破,他便乾脆將此事放下,注意力轉向了另一方麵。
外物的提升!
強大的寶物同樣能極大增幅實力。
他心念一動。
五道光華自他體內迸射而出,懸浮於身前。
那是五座蓮台。
氣息截然不同,本源卻隱隱共鳴。
一朵幽暗深邃,魔氣森然,蓮瓣邊緣卻流轉著一線生機,是十二品滅世黑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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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純淨無瑕,聖光氤氳,散發出淨化萬物、滋養眾生的磅礴偉力,是十二品淨世白蓮。
一朵紫氣升騰,輪回符文在其中生滅流轉,仿佛承載著六道輪轉的無上奧秘,是十二品輪回紫蓮。
一朵金光萬道,功德之氣垂落,結成瓔珞、華蓋,庇護己身,萬邪不侵,是十二品功德金蓮。
一朵赤紅如血,業火熊熊,焚燒因果,灼穿虛妄,是十二品業火紅蓮!
五座蓮台,五種極致的力量,五條走向終點的法則大道。
剛一出現便各自占據一方虛空,氣機交纏,互相排斥,又彼此吸引。
五色神光流轉不休,在吳天的身周形成一個微妙的循環,一個近乎完美的平衡領域。
領域之內,萬法退避,大道成空。
這,便是他為自己準備的另一條路。
一條以外物證道,強行突破的霸道之路。
“融!”
吳天眼中神光暴漲,再無半分遲疑。
他張口一吐。
一縷火焰飛出。
那火焰並非赤紅,也非金黃,而是一種極致的純粹與透明,宛如最純淨的水晶。
純質陽炎。
至剛至陽,焚煉萬物。
火焰被他以無上法力壓縮到了極致,沒有驚天動地的熱浪,沒有焚毀萬物的聲勢。
隻是靜靜地懸浮在那裡,周圍的混沌氣流觸碰到它的邊緣,便無聲無息地湮滅,化作最原始的虛無。
純質陽炎瞬間漲大,將五座蓮台儘數包裹。
滋!滋滋!
那是法則被點燃,本源被提煉的聲音。
五座蓮台劇烈震顫,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抵抗之意。
滅世黑蓮的魔氣化作吞噬一切的黑洞,淨世白蓮的聖光結成守護壁壘。
輪回紫蓮的法則扭曲時空,功德金蓮的金光堅不可摧,業火紅蓮的火焰反向焚燒!
五色神光衝霄而起,攪動混沌,試圖將那純質陽炎撐開、熄滅。
但吳天的意誌何其霸道?
他的力量何其雄渾?
“鎮!”
他口含天憲,言出法隨。
盤古真身的氣血轟然爆發,那股鎮壓萬古、破碎一切的力量隔空灌注到純質陽炎之中。
火焰瞬間凝實,化作一座無形的烘爐,將五座蓮台的抵抗死死壓下!
熔煉!
強行熔煉!
五座蓮台的本源在恐怖的高溫與壓力下,開始被一絲絲強行抽出。
那些最古老的法則符文,那些代表著蓮台核心力量的能量,被火焰灼燒、打散、重組。
融合的跡象,終於緩緩出現。
就在此刻,吳天目光一閃,再次張口!
這一次,飛出的不是火焰。
而是一道清蒙蒙、蘊含著無限造化生機的光華。
光華之中,一朵青色蓮台滴溜溜旋轉,充滿了無儘的玄妙與可能。
二十四品造化青蓮!
一加入戰場,整個局麵瞬間改變。
仿佛點燃了最後的導火索,化作了融合的中心熔爐!
轟!
六種同源而出的混沌蓮台本源,在這一刻徹底失去了控製。
找到了歸宿,它們感應到了最古老的呼喚。
滅世、淨世、輪回、功德、業火,五種力量瘋狂地湧向造化青蓮,在純質陽炎的輔助下,開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歸源與重塑!
混沌在咆哮,大道在震顫。
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無上至寶,正在那璀璨的光芒中緩緩孕育!
散發出的波動,穿透了無儘混沌,讓整個混沌世界都為之轟鳴震顫!
……
與此同時。
三十三天外,混沌。
紫霄宮。
宮門無聲無息地開啟。
五道身影步入其中,腳步踉蹌,氣息頹唐,神光暗淡。
正是自新天地大戰中铩羽而歸的三清、接引與準提。
他們抬頭望去。
高台雲床之上,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若隱若現。
不再是血肉之軀,不再是道骨仙風。
那是一團由無儘天道法則交織而成的光輝人形。
淡漠,高遠,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