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宗這次到底是想做什麼,多事之秋啊。”
弘智大師看著觀音像,暗自思索著。
其實當前的佛門正麵臨著巨大危機!隻不過危機尚在冰麵之下,還未露出獠牙罷了。
莫不聞“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之說?信仰之爭往往才是最殘酷的!
在神道教香火愈發旺盛的場麵下,佛門的信仰土壤必將進一步被壓縮。再加上人家神社明明白白告訴你他們上麵有人,不,有神,你怎麼辦?難道在壓製神道教千年之後,島國佛門真的要麵臨凋敝的場景嗎?
遠的不說,僅明治時期的排佛運動就極為慘烈,島國政府曾在各地燒毀佛像、經卷、佛具、敕令僧尼還俗等,不從者死傷慘痛,寺院或廢去,或合並,史稱廢佛毀釋。)
“師父,我們要做什麼嗎?”
一旁站立的覺海小心翼翼地問道。
弘智大師沉思半晌,搖了搖頭,“尚且再看看吧,看看吧。”
“對了,比叡山那邊有消傳來嗎?”
法正等前些日子接到寺內傳訊,急急忙忙回山門去了,至今未有回信,故而他有此一問。
覺海回答道“法正師兄日前回到山上後發了一個簡訊,內中僅報了平安,此外並無其他。”
弘智大師聞言,不再言語,開始了今天的課業。
......
“咚咚咚。”
“咚咚咚。”
晚上的東京東覺寺已經關門落鎖。
“來了來了,這麼晚是有什麼急事啊?”
東覺寺的一個沙彌打著哈欠將大門打開了一條縫,看向大門外麵。他們東覺寺並不算大寺,香火也隻能算一般,所以大晚上的敲門,讓他也奇怪。
隻見門外站著兩個截然不同的僧人,一個人高馬大,一臉橫肉,手持一根包銅棍,活像一個惡金剛。另一個是年輕俊秀的白衣僧人,眉清目秀,讓人第一眼就有如沐春風之感。
“吾等乃是金剛寺僧人,天黑想要在此掛個單。”見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那個惡金剛似的和尚甕聲甕氣地開口。
“金剛寺?!”
沙彌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可猛地聽到金剛寺之名,打了一個激靈。他們東覺寺亦是屬於真言宗,而高野山金剛寺則是真言宗始祖弘法大師空海所開創的總本山!
沙彌不敢怠慢,趕緊開門將兩人迎了進來。
“南無大日如來。夜半前來,打擾了。”
那名白衣僧人對著小沙彌帶著夜裡突然打擾後的歉疚說道。沙彌連說不敢,然後帶著二人前去住持宗浜大師處。
“南無阿彌陀佛,竟然是真濟師弟!”
東覺寺的住持宗浜大師見到兩人後,不由驚呼。
真濟雖然年紀尚輕,但是輩分極高,而宗浜和尚的師父和真濟的師父智博乃是一輩,故而稱呼一聲師弟倒也合適。
兩人曾在高野山一次辯經時有過一麵之緣,當時真濟一人,就“大圓鏡智”一義辯得八位老僧啞口無言,故而第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白衣僧人正是真言宗這一代的“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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