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
簡簡單單一個字，卻是劍聖和普通劍士的天塹區彆！
其餘三人還未反應過來，林晨卻是已經明白了一些。
勢，韓非子在《八經》中稱之為“勝眾之姿也”。在前世的藍星，人們常說大勢不可逆，也有勢如破竹的說法。
勢分天勢、地勢、人勢，天勢、地勢暫不去講，伊藤劍聖此刻所說的“勢”應該就是人勢的一種。
不待林晨過多思考，伊藤劍聖麵色一正，“勢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你們親身感受一次，準備好！”
隨著他這句話說完，此處庭院中突然感覺空氣都遲滯起來，酒井有希子三人紛紛感覺身上汗毛倒豎，一陣雞皮疙瘩浮現在皮膚表麵。
庭院中的伊藤劍聖突然動了。
隻見他左足踏出同時雙手握刀，左手將鞘向外反轉拔刀，踏出右足的同時，右手從右下往上斬去，緊接著又近乎同時由左向下斬下。
振血，納刀。
原本這隻是一個標準的袈裟斬，但是在場其餘四人的眼中隻見兩道刀光呈十字狀斬出，庭院東側一座一人高的假山瞬間一分為四！同時出刀時那股氣勢直接奪人心魄，那一刻旁觀的三人思維仿佛都停滯，眼中隻有那刀光！
那一刻，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一個高齡老人，隻會以為這是一名正在壯年的大漢，那磅礴的氣血力量簡直讓人驚訝！
“嘩啦啦。”
四塊山石混雜著小碎塊散落一地。
“好……好厲害！”
大悟三人紛紛看得眼都呆了。
“這就是‘勢’！”
隻見伊藤劍聖緩緩地將手中那閃爍著寒光的長刀收入刀鞘之中，他身姿挺拔如鬆，穩穩地站立於原地。而後，他微微抬起頭來，目光冷冽而銳利，直直地看向麵前的四人。
“你們……”伊藤劍聖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帶著還未散去的無形威壓，讓人不禁為之膽寒。
“......好好領悟。”
其餘三人是否看明白了不知道，但是林晨僅從這驚鴻一瞥中已經看懂了，也解答了他的一個疑問——為何這位伊藤劍聖深居簡出，平時不再教導道場弟子。
一個原因自然是年齡，而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在“蓄勢”。
或者說是“養勢”。
每次的出手，其實都是在消耗他這一身蘊含之“勢”。不得不說，古時那些遣唐使所學去的吐納之法，讓這些劍聖走出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
蘊勢於身，極儘燦爛於一擊！
要知道，即使是基礎的道家吐納之法，其目的必然是為了延年益壽，但是這些劍聖最後利用自己悟出的“勢”，強行將這股力量壓縮凝結於身，然後等待最後的爆發。
當然僅僅是今天這樣偶爾簡單的演示消耗，那位伊藤劍聖還能承受，但如果今天讓他儘全力出手一次，不死也廢了！
林晨暗暗搖頭，這條路雖然有些出乎他意料，但是潛力有限，他已經大致能預見這條路的儘頭是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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