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某處臨時難民聚集區。
王二河還是第一次見到饒神父,這是一個六十歲的老人,一眼就能看出糟糕的精神狀態,足以證明他目前所麵臨的困難。
王二河小跑上前,先開口打招呼。
“你好,饒神父,我是王二河,是陸董派我來幫您和日本人交涉的,因為我突然生病,在醫院躺了兩天,所以來遲了,十分抱歉。”
“願上帝保佑你,孩子,生病不是你的錯,你能來已經很好了,不要自責。”
饒神父語氣溫和,安慰王二河。
接著由饒神父領路,帶著王二河往這個難民聚集區裡走。
隻見這小小的一塊地方,擁擠著非常多的人,遠遠超出這塊地方能承受的極限。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地上鋪著幾塊破布,大家就這麼生活在露天環境中。
由於收到戰爭牽連,很多人身上都有傷,隻是簡單的包紮。
失去父母親人的幼兒在哭,身旁的陌生人在輕聲安慰。
現在是十二月份,夜晚的氣溫有些冷,這些人身上的衣服都很單薄,在夜晚隻能湊在一起取暖。
大家看著饒神父帶著一個人走進來,這人穿著乾淨,一身西服,明顯不是普通人。
所以大家都用期盼的眼光看著王二河。
目光所代表的意思,王二河懂,隻是暫時他的能力有限,做不到。
“王秘書,你也看到了,我們目前的處境很困難,需要食物和衣物,還需要一處能夠安身的地方。”
“這處地方我們沒有使用權,已經來了好幾撥人驅趕我們了,雖然都被我拖延過去,但拖延不了多長時間。”
“饒神父,你彆著急,陸董派我來就是來幫忙的,我們把事情拆分開來,一件一件解決,先解決要緊的事,您看如何?”
“感謝上帝,孩子,你,不對王秘書,感謝你的幫助。”
“饒神父,您客氣了,您是長輩,您叫我二河就行。”
“那好,我就叫你二河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裡麵的人呢,出來,再不出來,我就要進去了。”
一道很大的聲音傳了進來。
王二河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情況,他看向饒神父。
饒神父開口解釋道。
“他們就是我剛才所說的那一波人,是來驅逐我們的。”
“嗯?他們是什麼身份?有什麼權力驅逐你們?”
王二河很疑惑,現在的南市處於戰後,日本人占領的狀態,到處亂糟糟的,現在居然有人要驅趕難民。
“這些人自稱是眾合公司的,說這塊地是他們的,我問他們要證明,他們不給出示,要我們馬上離開或者掏錢給他們,每人二十塊。”
“多少?二十塊?這是敲詐啊。”
王二河表麵情緒不變,內心卻十分憤怒。
二十塊,就目前來說可是底層人一個月的工資,就目前這些難民的情況,絕對掏不出來。
“饒神父,我們先出去看看吧。”
王二河開口建議道。
“好的,二河。”
饒神父答應後在前麵帶路。
外麵領頭的人見饒神父出來了立馬開口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