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樣,王二河來到市政府上班,處理英美等國保險公司從上海撤離的繁瑣事。
咚咚。
“進。”
許天開門走進來。
“市長,宣傳部政務次長胡成來找您。”
王二河露出疑惑的表情。
宣傳部政務次長胡成?這個名字好像聽說過,但印象不深,應該是看金陵有哪些重要官員的時候看到過。
兩人一個在上海,一個在金陵,王二河自認為和胡成沒有過交集,對方怎麼會突然找上門?
“許秘書,他有說找我什麼事嗎?”
“市長,胡次長沒有說具體的事,隻是說他有私事找您。”
“私事?”
王二河更加疑惑了,兩人都不認識。
兩人的職位也沒有交集,更彆談衝突,哪來的私事。
“他人現在在哪?”
“在會客室。”
王二河想了想。
“嗯……許秘書,你先替我去招待一下他,就說我手裡正有急事處理,讓他等會。”
“記住,觀察他的情緒,是否有不對的地方。”
“好的市長。”
許天出去後,王二河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鈴鈴鈴。
“喂?哪位?”
“才維,是我,我有事跟你打聽一下。”
“說。”
“金陵那邊的宣傳部政務次長胡成你知道不?”
“胡成?我想想……”
張才維仔細在腦海中思考,不一會一個人的形象就出現在他腦海。
“胡成,三十六歲,普通農戶家庭出身,家境貧寒,斷續求學。”
“後來因為經濟原因輟學,從三零年開始接觸政治,兩廣事變中曾鼓吹‘兩廣獨立’,試圖通過地方割據勢力獲取政治資本,後來事變失敗,被囚禁一個多月後獲釋。”
“從這件事就能看出,他為了上位不擇手段。”
“後來汪衛發表‘豔電’,胡成立即在報紙上連續發表十三篇社論,提出‘戰難和亦不易’理論,主張放棄抗日,主動與日媾和,為金陵政府合法性背書。”
“因為這些言論,汪衛看中他的能力,任命他為宣傳部政務次長,主導輿論管控。”
“二河,你突然問這個人乾什麼?”
張才維將他知道胡成的信息說完才問王二河為什麼問。
王二河也沒瞞著他。
“這家夥來市政府要見我,說有私事找我,我不認識他,也沒和他有過交集,想找你問問看這個人什麼情況,一會見他有個心理準備。”
“是這樣啊。”
“行了,聽完你說的,我對這個人有個粗略的了解,不打擾你工作,掛了。”
“嗯。”
王二河掛斷電話,胡成現在在他心裡的形象就是個沒有底線的知識分子,一般的官僚頂多是為了權利投靠汪衛,做事還算有底線。
而這個胡成的行為超過了一般官僚的趨炎附勢,為了自身利益,主動為小鬼子侵略戰爭提供理論辯護,成為‘以華製華’策略的核心推手。
王二河此時從心裡厭惡這個人,隻是還不能表現出來。
將桌上重要的文件鎖進抽屜裡,站起身走出辦公室前往會客室。
來到會客室門前,敲了兩下開著的門。
胡成從椅子上站起來,很明顯,他知道眼前之人就是王二河。
王二河走進會客室,許天走上前,在王二河耳邊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