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理士急忙說道。
“王市長,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隻要我能答應的都答應,我們家在上海的產業雖然被日軍接管,但是在法律上還是屬於我們家的,我可以拿出一部分作為報酬。”
王二河安撫道。
“賀理士先生,你誤會了,我不是在跟你要好處,我的意思是,短時間內我無法將令尊從隔離區中帶出來,但是我可以讓醫生進去。”
“讓醫生先確定令尊的情況,穩定好身體狀況,再根據情況采取下麵的行動。”
王二河的回答讓賀理士非常意外,他以為王二河是在借此機會讓他簽署資產轉讓協議,以王二河目前的能力,有了轉讓協議,肯定能從日本人手中將產業拿到自己手中。
可現在王二河一點都不提報酬的事,讓以往在他腦海中的王二河的形象出現了變化。
“多謝王市長,隻是我……,我沒想到王市長你居然這麼好說話,我……”
“賀理士先生,是不是認為我應該獅子大開口,逼迫你簽署什麼協議之類的才會答應幫忙?”
“……”賀理士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賀理士先生,你這麼想無可厚非,正常人都會這麼想,我也不例外。”
“之所以沒有要求幫你,一是因為我對你們猶太人的遭遇很同情,二是我想通過這件事認識你,我之前一直有聽說過嘉道理家族,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認識。”
“況且這隻是一件小事,又不是太麻煩。”
“嗯,時間有點晚了,我先安排人,有話明天我們見麵後可以細聊。”
麵對王二河的話,賀理士暫時沒有過多考慮,現在最重要的是給他父親看病。
“多謝王市長,嘉道理家族會記住王市長的幫助的。”
電話掛斷之後,賀理士還有些不敢相信,居然這麼順利。
賀理士沒忘感謝森川信介,說了一些保證未來會彙報森川信介的話,森川信介也就是一聽,沒有往心裡去。
接著賀理士提出告辭,去隔離區等候王二河派過去的醫生。
王二河在掛斷電話後,讓王力跑一趟聖愛醫院,拿著他簽署的通行證帶著醫生進入隔離區給賀理士的父親看病。
有王二河簽署的通行證,事情沒有波折,醫生很順利的進入隔離區,來到賀理士家人居住的地方,進去後開始給賀理士的父親檢查身體。
經過一番檢查過後,確定了病情,進行救治。
其實賀理士的父親身體的病並不嚴重,隻是因為生活環境突然改變導致的。
嚴重的是心理的病。
那麼大的家族在他的手中出了問題,他很自責,也很擔憂未來的的處境。
醫生給開完藥,叮囑一番後就離開了,整個過程都沒有談醫藥費。
賀理士不是不想給,實在是他目前囊中羞澀,給不起醫藥費,他家的錢全被日軍給凍結,無法動用。
確認父親短時間內不會出事後,賀理士離開隔離區返回家中,回到家後沒有立刻休息,而是打電話給認識的人打聽王二河的具體消息。
作為一個商人家庭出身的他,乾什麼事之前都要準備充分,明天他就要去跟著森川信介去見王二河,時間緊迫,隻能趁著現在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