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額頭緊緊貼住地麵,不敢露出絲毫逾越、不滿情緒。
因為現在的劉邦,是真敢殺他!!
當劉邦命令傳出後,天下諸王無一不聞風喪膽,一個個都把頭埋低做人,生怕被劉邦拉去作伴。
天下表麵一片寧祥,背地卻是暗流湧動,風聲鶴唳。
而作為風暴源頭的劉邦,則領著唐方生、韓信、張良蕭何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了韓信故鄉淮陰縣。
街邊百姓跪倒一片,餘光惶恐的看著王攆消失在視野中。
齊王韓信一席錦衣華服,窮奢極恀,比漢帝劉邦都更加光鮮華麗。
“陛下,”韓信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您又何苦如此大費周章呢?”
劉邦啃著大瓜,語重心長道,“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你是我大漢的大將軍,什麼排場都是值得的。”
“你轉身讓朕看看…嘖”劉邦摸了摸下巴,“總感覺有哪不對勁。”
劉邦眉頭越皺越深,又突然平緩下來,“朕知道哪不對勁了。”
“差條腰帶!”
劉邦沾滿瓜汁的大手在龍袍上隨意擦了擦,隨後取下腰間玉帶,親手給韓信帶上。
觀摩片刻後,劉邦笑了,“不錯!”
“去吧,大將軍!”
韓信心情複雜,沉默的拱手離開,然後來到一座木門前。
與韓信對視一眼後,唐方生緩緩推開大門。
映入眼簾的,是三道匍匐在地神情惶恐的身影,一男一女一幼兒。
唐方生注視著三人,與之相關的記憶開始浮現。
女人名叫季桃,是韓信的初戀女友。
男人名叫隗然,是曾讓韓信受胯下之辱的屠夫。
現如今,季桃隗然結為夫妻,跪倒的小家夥則是他們的兒子。
“初戀女友與仇人結為夫妻?”
“什麼狗血劇情…”
唐方生靠在門檻上,眼神很是古怪。
“草民隗然拜見齊王。”
“草民季桃拜見齊王。”
夫妻二人齊齊高呼,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韓信緊盯著季桃步步逼近,輕聲道,“有吃的嗎?我餓了。”
“好的,韓…齊王。”季桃轉身離開。
隗然誤以為韓信支開季桃,是為了好殺自己,瞬間就慌了。
“齊王這次回來,是為了殺我嗎?”
“當年是小的有眼無珠辱沒了齊王,還請齊王饒過小民一次…”
韓信以沉默麵對聲淚俱下的隗然,轉身走進屋內。
然後突然駐足轉身道,“我會給你本地衣食無憂的差事,讓你孩子識字,好好待你女人。”
此話一出,屋內頓時響起瓷碗墜地脆響,抽泣聲隨之響起。
隗然又怒又驚又怕又愧,百感交集。
一炷香後,韓信麵色平靜的從屋內走出,無視依舊跪地的隗然,徑直走向王攆。
此番,也算了卻他一樁心事!
一上王攆,唐方生便瞧見朝他擠眉弄眼的劉邦,顯然很想吃這個瓜。
張良蕭何陳平表麵平靜,但同樣側著耳朵。
唐方生不由得癟了癟嘴,小手一攤輕笑道:“恐怕要讓諸位失望了。”
“我們的大將軍,不僅沒有殺屠夫,反而還賜予他一個衣食無憂的差事呢。”
“嘖嘖嘖,感情之深厚,令我汗顏啊!”
被人揭了老底,韓信臉色瞬間一黑,“你懂個屁!”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貴為齊王,難不成還要跟一屠夫爭風吃醋不成!”
“你急了?”
“本王沒有!”
“沒有你反駁什麼?”唐方生眯了眯眼,賤兮兮道,“你就是急了!”
韓信老臉一紅,急了:“我急個屁!”
“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攆頓時爆發出哄堂大嘯,韓信的麵色也愈發漲紅。
劉邦笑著笑著,卻是猛然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原本紅潤的麵色瞬間蒼白。
歡快的氣氛驟然一滯。
在所有人擔憂的目光中,劉邦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鮮血,佯裝大怒:
“知道朕為什麼會吐血嗎?”
“是因為咱的大漢大將軍,沒有給朕帶吃食!”
“自己吃乾抹淨拍拍屁股走人,哪想得起還有朕這個重傷纏身的老人?”
劉邦玩笑般的話語讓明麵上的氣氛輕鬆不少。
但無論是張良蕭何,還是陳平唐方生,瞳孔裡都充斥著揮之不去的擔憂。
既是擔憂劉邦身體,亦是擔憂天下百姓。
唯有韓信摸了摸腰間玉帶,內心很是糾結。
劉邦盯著韓信,聲如刀割,“朕的身體撐不到回洛陽了。”
“回沛縣罷…”
馬車一路顛簸,劉邦的身體急轉直下,離開淮陰時,尚能言語吃食。
可當抵達沛縣時,已是風中殘燭,連吃食都需人投喂。
就在眾人即將走下王攆時,劉邦吐出了一句令在場所有人都惶恐至極的話語。
“今夜…”
“便是朕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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