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屹立在空蕩的房屋內,渾然不見上朝時的談笑風生,唯有揮之不去的憂心忡忡。
張良憂憂一歎,“臧荼事小不足為慮,怕就怕引起連鎖反應。”
“今漢朝初定,當休養生息大行民生之舉,可禁不起折騰了。”
蕭何頷首,“子房所言極是,現在怕就怕其他藩王聞風而動,接連起兵造反,屆時戰事遍地開花…”
韓信聞言瞳孔閃過寒芒,左手扶玉帶右手握寶劍,聲若寒霜:
“所以這臧荼不僅要殺,還要大殺特殺!”
“臧荼死得越慘,敗得越快,其他諸王心中的顧慮才會更深!”
呂雉深吸口氣,輕聲道,“待會吾會稟告陛下,下旨誅臧荼九族,還請大將軍不要心有顧慮。”
幾人三言兩語就將臧荼平叛一事敲定,可幾人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鬆懈,依舊眉頭緊蹙。
房間陷入死寂的同時,一道年輕的身影悄然在幾人心頭浮現。
比起臧荼的起兵造反,這位才是他們的心頭大患,也是他們此次開會商討的主要目標。
張良揉了揉太陽穴,再度破冰,“諸位,沒時間給我們浪費了。”
“楚王餘朝陽該何解?”
此話一出,房間瞬間落針可聞,幾人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蕭何苦笑道,“想解決楚王餘朝陽談何容易?在收攏鐘離眜的殘兵敗將後,楚軍保底有五萬之眾,還全都是經曆過戰火洗禮的精銳。”
“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我們現在一次都不能輸,隻要輸一次,天下諸王必起兵造反。”
“如果大將軍親征,相信解決對方也不是什麼難題,可關鍵是…該用什麼理由呢?”
“相國所言極是,這正是我所擔憂的。”張良接過話題,沉聲道,“楚王今安分守己,明麵上沒有絲毫逾越舉動。”
“我等師出無名,一但擅自伐楚,天下諸王難免會兔死狐悲,從而掀起更大的動蕩。”
“況且當務之急也不是楚王,而是擺在明麵上的燕王,此戰關乎後續走向,為求萬無一失就隻能讓大將軍出馬。”
“可若在此時,楚王趁機起兵造反,誰又有絕對把握能平叛餘朝陽鐘離眜外加五萬精銳楚軍?”
“一但我軍戰敗,形勢必將直轉急下…”
兩人一唱一和,將天下局勢擺在明麵上,可兜兜轉轉一大圈,又回到了問題起點。
楚王餘朝陽該如何解決?
或者說…韓信不在的情況下,派誰能百分百打過餘朝陽鐘離眜以及五萬的精銳楚軍?
放眼整個天下,沒任何人敢拍著胸脯保證。
當然,韓信出馬肯定沒問題,可問題的關鍵在於,在臧荼已經造反的前提下。
韓信他總不可能放著臧荼不打,轉頭去打安分守己的楚王餘朝陽吧?
這不純純胡鬨,讓天下人看笑話嘛。
燭光搖曳,忽暗忽明地拍打在眾人臉龐上,房間一片死寂。
如今僵持的局麵,正是幾人眉頭緊蹙的原因所在,因為現在的大漢朝…
一次都輸不起,輸一次就是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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