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狼居胥山舉行祭天儀式後,這位大漢的驃騎將軍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
稍作休整後,就再次率軍向北追擊,力求一舉殲滅匈奴殘部。
與此同時,隨著霍去病的率軍深入,此役的戰果也像風一樣吹回了長安。
舉國沸騰的同時,又感到深深的理所當然。
因為在民間眼中,霍去病早已不是一位將軍,一位少年這麼簡單,而是代表著上天意誌,漸漸神化。
他就像一尊謫仙下凡般,如秋風掃落葉似的痛擊匈奴,每逢戰役無一不身先士卒,怎麼打怎麼贏。
民間尚且如此,就更彆說崇強鄙弱的軍隊了,在這群丘八眼中,霍去病簡直就是萬年不出的兵家奇才。
怎麼打怎麼贏就算了,每戰都還身先士卒,永遠衝殺在最前線。
儘管喜歡用奇兵,儘管喜歡窮奢極侈,可和實打實的軍功比起來,這些缺點又算得了什麼?
還是那句話,他們不怕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搏明天,就怕拚搏之後沒有與之對應的回報!
朝堂之上,侍從春陀滿目春風,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夾著公鴨嗓一字一頓道:
“前線大捷,驃騎將軍部出代郡兩千餘裡,至漠北遇左賢王部主力而大破之。”
“生擒王子、屯頭王、韓王三人,將軍、國相、當戶、都尉八十三人,斬殺俘虜匈奴合計七萬零四百四十三人,匈奴左穀蠡王部主力損失殆儘。”
“並於匈奴聖地狼居胥山…完成祭天禮儀,今仍在率軍追殺匈奴殘部,深入匈奴統治的極北之地!”
此話一出,剛剛還小聲議論的朝堂瞬間變得落針可聞,儘管他們都通過各自的渠道提前得到了前線消息。
可當前線捷報真正被證實時,還是會感到深深的震撼。
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之前跟在劉徹屁股後的那位混世魔王,竟真的能完成這開天辟地之壯舉。
要知道強如大秦…也僅僅是禦敵於國門之外,就更彆說在狼居胥山進行祭天儀式。
這要放二十年前,他們指定會捧腹大笑,譏諷那人坐井觀天,儘做些春秋大夢。
而霍去病這位猶如上天賜給大漢的驃騎將軍,卻是把不可能變成了可能,用實際行動貫徹了劉徹決心和匈奴開戰時的那句話——
寇可往,我亦可往!
而同樣為之感到深深振奮的,還有那位蝸居龍椅之上,自朝會開始以來笑容就沒有斷過的漢帝劉徹!
彆看這場勝利來得容易,可實際情況卻是一隻腳踩在了懸崖邊,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以大漢如今的情況來看,一旦這場舉國之戰輸了,頃刻間就會被民間洶湧的民意反噬。
尤其是江東之地的白蓮教,這群亂臣賊子沒少借此機會掀風作浪,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北邊的漢匈決戰。
他表麵雖然決絕堅定,可背地裡同樣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而如今這口氣…總算是能緩一緩了。
劉徹龍顏大悅,拍案定板道:“傳朕旨意,封驃騎將軍霍去病為大司馬,加賞5800戶!”
“官階和俸祿同大將軍相等,執掌全國軍政!”
隨著劉徹話音落下,朝堂又是一陣沸騰,不知多少人羨慕得紅了眼眶。
算上這次益封的5800戶,霍去病的總食邑達到了一萬七千六百戶,連大將軍衛青都有所不及,乃全國武將之最!
簡直…駭人聽聞!
退居二線的菜頭握著筆墨,瞳孔中滿滿都是欣慰,不過在眾人瞧不見的地方,她卻是緊緊盯著秦雲直播間,擔憂著霍去病的一舉一動。
而隨著霍去病率軍深入匈奴腹部,追殺至瀚海後,這場驚天動地的追殺之旅才堪堪落下帷幕。
在霍去病下令讓將士就地休整,引戰馬引湖水休整,並將漢旗牢牢插在這塊離大漢邊境五千裡的地方時,一張湛藍色的卡牌再次騰飛而起。
明晃晃的幾枚大字躍入菜頭眼簾,亦躍入了千千萬萬觀眾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