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之苦,我心甚憂!”
餘朝陽頓了頓,繼續道:“等到了前方縣城,朝陽就要與諸位分彆了,二大爺年事頗高,還望鄉長多多費心。”
此話一出,現場不知多少人暗自失望。
在這動蕩歲月,隻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知道餘朝陽的恐怖之處。
毫不誇張的講,在碰見餘朝陽後,他們這才知道原來仗還能這樣打。
這樣一尊不世之才,倘若對方真有從軍意向,他們就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也要博一博榮華富貴啊!
奈何…
哎!
在一陣陣唉聲歎氣中,餘彥昌的麵色也是大變,忖道:‘這就要走了?’
‘不行不行,就是求也得把這小子求回餘家鄉,不然老夫還怎麼千金買馬骨?’
想到這裡,餘彥昌不再猶豫,輕聲道:“朝陽誌向遠大,實乃我等楷模。”
“可秦國地大物博,想要遊曆各地免不了金銀開路,不如同老夫回餘家鄉拿些盤纏傍身,日後也從容些許?”
“老夫長子雖不成器,可也是一郡郡尉,老夫手書一封給他,待持他信物遊曆各地,也能免去不少盤問麻煩。”
“不知朝陽,意下如何?”
餘彥昌表麵輕聲細語,可在不經意間卻是展露了他那雄厚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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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能可貴的是,長子貴為郡尉,這小老頭竟還願意為了家族前程親臨前線。
若死,其長子仕途必定一帆風順,不死,亦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遇到人才,能放下顏麵不恥下問,需要挺身而出時亦能慷慨赴死。’
‘這老頭…不是個簡單人物呐!’
餘彥昌話說到這份上,餘朝陽早已沒了拒絕理由,所以在暗自感歎一番後欣然答應。
餘彥昌麵色一喜,當即派出兩匹快馬離開大隊伍。
隊伍很快陷入寧靜,其餘男丁對餘朝陽卻是愈發尊敬起來。
沒辦法,連鄉長都以禮相待,足以見得本領超群,正中老秦人慕強心理。
在經曆三天兩夜的跋山涉水後,一株巨大的楊柳樹漸漸闖進餘朝陽視野。
其他人見此樹,更是止不住的喜上眉梢。
因為他們知道,這棵柳樹既然出現,那離家也就不遠了!
果不其然,在翻過一座山頭後,密集的人群赫然浮現於眼。
其中有牙牙學語的孺子,有身材岣嶁的老人,但更多的,還是紅了眼眶的婦女。
這些人的出現,猶如一根引線瞬間點燃了沉重的人群,這群連麵對魏武卒都未曾皺過眉頭的漢子,在此刻發出一聲聲低沉嗚咽,如同潰堤鐵流般撲向人群。
“箭瘢如粟,白骨鬼嚎猶在耳;解戰袍,撫兒曹,今日猶記昨夜嚎…”
“可憐,可歎!”
望著眼前溫馨一幕,餘朝陽內心最柔軟處倏然輕顫,慨然難已。
此刻光景,何異當年臨立烏江畔?
那盈滿熱望、噙淚的眸光,與江東父老何曾有差?
所幸此番,他終是領著父老鄉親們凱旋!
唯餘孤影孑然仍似舊時。
卻見一道倩影蹀躞緩步近前,頰染薄霞,羞怯抬眸匆匆一掠,複又垂首,紅暈自頰邊氤氳至耳後。
素手纖纖交扣左腰側,屈膝微蹲,雲裳輕曳間傾身行禮,清音若玉磬乍鳴:
“候君多時,幸得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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