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儀讓魏王替秦王牽馬執鐙,那不是撕你魏王的臉,那是長你魏王的臉。”
“不然魏國亡也亡了,你魏王的臉還往哪放!!”
“沒人幫沒人管的魏國,就隻有挨打的份,隻要你們不認輸,就可以一直打下去!!”
張儀情緒爆發到了極點,他說的也句句都是大實話,撕開了當今天下血淋淋的本質。
大爭之世,弱國就是這種境遇,生死全在他國的一念間。
可越是如此,惠施心中也就越不服氣。
他經曆過魏國輝煌鼎盛之際,早已習慣魏國高高在上,對他國頤氣指使。
如今角色互換,落差之大,這讓他又如何一時半會能坦然接受?
見惠施仍然負隅頑抗,一直沒說話的餘朝陽驟然起身,他極為平靜的走到惠施麵前,像是一位尊敬長輩的後輩般,輕輕撫去惠施肩頭的灰塵。
“或許惠丞年事已高,沒能聽懂張子的言外之意,那本相就不妨把話說得更直白點。”
“如今,你魏國無論從哪方麵出發,都沒有資格同大秦平等對話。”
“變法前,我秦國唯唯諾諾,變法後我秦國還唯唯諾諾,那這法豈不白變了?”
“挨打,就得立正,彆逼我家秦君按著你家魏王的頭認錯!”
“我父之死,惠丞理應心知肚明,莫逼本相…現在就展開清算!”
“這個代價,你擔當不起,你魏王也擔當不起,整個魏國也擔當不起!!”
這話說得極為露骨,就差直接明說餘太傅是死在了魏國手裡。
惠施聞言老臉驟白,不可置信的緊盯餘朝陽,心中堅冰搖搖欲墜。
如果說因魏國不願給秦王牽馬執鐙,兩國再起爭端,那中原諸國絕不會坐視不管。
可倘若秦國打著為餘太傅複仇的旗幟發兵魏國,結局就又大為不同了。
殺人者,人恒殺之,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儘管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全都被處理乾淨了,儘管知道是餘朝陽是在詐他,儘管知道秦國拿不出證據。
可他卻不敢賭…
因為一但稍有差錯,頃刻就是萬丈深淵。
權衡弊利長達數柱香後,惠施深深吸了口氣,整個人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樣,語氣極為沙啞道:
“在下回去會勸說我王,介紹貴國的…恩賜。”
“嘖嘖嘖,惠相不愧是老成謀國呀,”餘朝陽麵色不變,隻是淡淡道:
“那本相,就等著惠相的好消息。”
望著一左一右的兩人,惠施心中惆悵萬分,對未來感到深深迷茫。
秦國坐擁兩尊大才虎視眈眈。
魏國…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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