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
“隻有一身朝服和一頂帽子,是空的…”
16年前楚平王以莫須有之罪誅殺伍子胥滿門,父兄車裂妻子上吊自殺。
為了複仇,伍子胥還親自製作了金鞭。
如今雖然找到楚平王陵寢,可楚平王為防止屍首遭到破壞盜竊,特意設下多個疑塚。
使得伍子胥連挖幾個都是空的。
可此時身後竟有一名楚人不合時宜的大笑,伍子胥提著金鞭抽打而去:
“說,暴君的墓在哪!”
“小人知道楚王的墓穴在哪,但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伍大夫。”
楚人聲淚俱下,撕心裂肺道:“伍大夫,你也是楚國人啊,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不依不饒?!”
伍子胥依舊平靜的望著對方。
他不會被這所謂的家國道義所束縛,他隻記得父兄被車裂全家被滅族。
隻記得親愛的妻子可愛的女兒,無辜慘死在楚平王手裡。
隻記得自己如同喪家之犬艱難逃亡,和這16年的一腔悲憤無處宣泄。
“說,昏君的墓在哪!”
“這墓有兩層,下邊還有一層。”
得到線索後士兵立即開始挖掘,不久便見一具石棺出現在墓穴中央。
伍子胥手持火把仔細辨認,待確認棺內屍首就是楚平王後,他的情緒徹底失控。
十幾年的忍辱偷生在此刻儘數化作滔天恨意。
隻見他徑直跳下墓穴,通紅的瞳孔似惡鬼索命。
“啊!”
“就是他,就是他……哈哈哈哈哈哈!!”
“金鞭,金鞭,金鞭哈哈哈哈哈哈!!”
今夜的伍子胥一刻也未合眼。
手中的金鞭也一刻沒有停歇。
哪怕楚平王的屍骨早已破碎不堪,伍子胥依舊發泄著怒火。
“為我家破人亡,為我幾經生死。”
“為我兄長儘忠儘孝無辜慘死!!”
眼看伍子胥發泄一天一夜,孫武擔心他的身體難支,於是走上前去勸解。
“子胥子胥,太過分了。”
“你給我走開!”
“伍子胥,你抬頭看看,山下圍著的都是你楚國的同胞父母,難道你還忍心嗎?”
伍子胥抬頭一看,立馬咆哮道:“你們都跪在這乾什麼,走開,走開!”
一道呼喊再次響起。
“伍子胥!”
山下呼喊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伍子胥曾經的摯友申包胥。
“你身為楚臣之後,你有家無國,你隻孝不忠,量小氣短你枉為丈夫!”
就在伍子胥揮起金鞭,想要教訓這個喋喋不休的家夥時,遠處江麵上卻傳來熟悉的歌聲。
“蘆中人,蘆中人,渡過江,誰的恩?寶劍上,七星文,還給你,帶在身。你今天,得意了,可記得,漁丈人?”
來人正是十六年前救他過江的老伯,也正是老伯的無私幫助,才讓他有機會得報家仇。
於是他終於放下那沾滿血汙的金鞭,可積壓多年的仇恨又怎會輕易消散。
他對著滔滔江水,將滿腔悲憤化作了嚎啕痛哭。
聲音尖銳而刺耳,瞬間貫穿了雲層,逐漸凝聚成一行行血色小字。
【棄小義雪大恥,非烈丈夫孰能致此哉!】
文字化作一縷縷金光緩緩消散,成為功能【春秋典故】中的一枚小紅點。
點進去一看,木質書架上屹立著三簡竹簡:《鄭伯克段於鄢》《崔杼弑其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回想起伍子胥的一生,餘朝陽麵色突然變得奇怪起來。
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也配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陳隨陽什麼東西,也配和烈丈夫伍子胥相提並論。
如果陳隨陽把自己比作伍子胥,那他豈不是就成了霸占兒媳的楚平王,那位陳老爺子則是吳王?
餘朝陽輕輕一笑,握住江氏的手返回餘家祖宅,在眾星拱月的陪同中登上馬車,緩緩向著縣城駛去。
他倒要看看,誰才是烈丈夫!
【這陳隨陽也算是個人才,都給我陽哥逗樂了。】
【自詡君子報仇,這陳隨陽簡直是在侮辱烈丈夫伍子胥,他算個什麼東西啊!】
【要我說這申包胥也是個神人,換他全家被殺指不定比伍子胥還要極端。】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啊!】
【快意恩賜,恩怨分明,不被虛偽道德綁架,做人當學烈丈夫!】
【要我說,這孫武才是社會崩壞源泉,一句兵者詭道也直接給吳王大腦乾短路了。】
【這就是創作《孫子兵法》的孫武啊,無論是白起還是韓信,都對此受益良多,真正的大佬!】
【儘管這個時代學問之人都會被冠以子的稱呼,可孫子二字……也忒奇怪了吧,跟他的理念莫名符合。】
在彈幕陸陸續續的討論中,餘朝陽成功入主餘縣,接管一切大小事宜。
有縣令的背叛在前,當地情況他了如指掌。
沒有虛與委蛇,沒有鬥智鬥勇,沒有一波三折。
有的,隻是如秋風掃落葉鐵血手腕的殺戮!
凡是觸犯大秦律法者,一律斬首示眾。
一連兩天,菜市場的慘叫聲就沒停下來過。
血淋淋的血漬深入地表,成為餘縣之人心頭揮之不去的夢魘。
那一位位身著黑盔,殺人不眨眼的東征軍,更是被神化為天兵天將,專殺魚肉鄉裡惡人。
不過百姓並沒有拍手叫好。
因為在眾多惡霸中,還有一惡沒有鏟除。
即:壟斷紙張、鹽、強買強賣農田、欺男霸女的餘縣陳氏!
再聯想到這陳氏的靠山,這讓老秦人頓感未來黑暗。
官官相護,隻殺一些無足輕重的惡人平憤。
秦國,壞到根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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