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槎駛離新舊宇宙的傳承光軌七年後,阿木掌心的和合玉佩突然泛起內外交織的靈光。舷窗外,跨宇宙網絡的能量流出現了內外的隔絕——原本內外通透的光帶在某片星域分成表裡兩重,內在光帶蜷縮成致密的能量球,外在光帶擴散成稀薄的能量霧,兩者在交界處形成無形的隔膜,內在光帶拒絕任何外部能量進入,外在光帶則不斷衝刷內在光帶的壁壘,就像龍隱鎮的人有的把自己關在屋裡、連窗戶都釘死,有的整天在外麵遊蕩、連家都忘了回。
“探測器顯示,這片星域的內外能量完全失衡。”青禾的藤蔓發帶纏繞著星圖,葉片一半向內卷曲、包裹著核心,一半向外舒展、邊緣卻已枯萎,“我們稱之為‘內外宇宙’,這裡不是內在能量過盛導致封閉隔絕,就是外在能量過盛造成隨波逐流,就像龍隱鎮的水井要麼蓋得太嚴、水變成死水,要麼沒蓋子、掉進各種臟東西!”
虎頭少年的冰刃在掌心忽內忽外,刃麵映出內外宇宙的景象:“小爺的冰刃感應到阻塞的‘出入之力’!一顆星球上,內閉區的人用能量罩把自己裹成繭,連呼吸都用循環係統、拒絕外界空氣,外逐區的人身體透明得像影子、被能量流帶著跑、連自己要去哪裡都不知道,就像龍隱鎮的老秀才關在書房三十年、不知外麵換了朝代,流浪漢被風吹到哪算哪、連名字都記不清!”
銀發少女的月光法杖頂端凝結出內外能量模型,模型中的內在能量與外在能量在隔膜兩側相互消耗:“我的術法解析出,內外宇宙的‘內外之樞’發生了鏽蝕。這種樞紐能調節內外能量的交換,就像龍隱鎮的門窗,既可以關上保私密,又可以打開通風光,樞紐鏽蝕後,內外就成了無法溝通的兩個世界。”
當星槎穿過無形的隔膜,進入內外宇宙時,艙內的內外狀態徹底混亂——阿木的意識突然被內在能量拉扯,感覺自己的靈魂要脫離星槎、蜷縮成一團,青禾的藤蔓向內收縮的同時又被外在能量拉扯向外,形成扭曲的螺旋,虎頭少年的冰刃一半向內凹陷、吸附著周圍的能量,一半向外凸起、排斥著接觸的物質,控製台的能量循環係統時而完全內閉、用循環能量維持運轉,時而徹底開放、吸收外界能量導致過載。舷窗外,一群長著內縮與外展雙重特征的內外族正在空中掙紮,他們的內縮部分試圖維持自我,外展部分卻被外界能量牽引,身體在收縮與舒展中反複變形,地麵上散落著因過度內閉而能量耗儘的乾癟軀體,以及因過度外逐而失去自我的透明殘影。
“外來者,你們的調和能量會讓樞紐徹底卡死!”一個內外族長老的雙重特征扭曲變形,內縮的核心與外展的肢體形成怪異的角度,聲音在沉悶的內語與飄散的外語間切換,“內外之樞鏽蝕後,我們靠內外的拉扯維持脆弱的存在,你們的能量就像往生鏽的合頁上倒沙子,隻會讓門徹底打不開,就像龍隱鎮的人想把卡死的窗戶強行推開,結果窗框都拆了!”
阿木的四象印記泛起出入相濟的光芒,他望著內閉區能量罩裡枯萎的植物:“但你們的極端內外正在摧毀宇宙的生機。就像龍隱鎮的莊稼,隻在溫室裡不接觸風雨會生病,隻在野外被暴雨淋會淹死,內外需要交流,隔絕就是對生命的扼殺。”
內外族長老的內縮部分突然膨脹,外展部分卻驟然收縮:“交流?內外之樞的齒輪已經鏽成了一塊鐵!我們的調和之力就像試圖用手掰開焊死的鐵環,根本徒勞無功,百年前,我們能通過樞紐的轉動讓內在與外在和諧互動,現在內閉區的人連‘外界’兩個字都從字典裡刪了,外逐區的人以為自己就是一陣風!”
青禾的藤蔓突然指向宇宙深處的一片通透星雲:“那裡的內外能量最和諧!星雲內的星體既有穩固的核心內在),又有延伸的磁場外在),生物既能保持自我的獨立,又能與外界環境良好互動,星雲中心有顆琉璃般的星球,上麵生長著能調和內外能量的植物!”
眾人靠近後發現,那顆星球上生長著一種奇特的植物,它的根部深深紮入地下穩固內在),枝葉卻向空中自由舒展開放外在),花朵能根據內外能量的變化調節開合——內在過盛時綻放吸收外在能量,外在過盛時閉合固守內在能量,周圍的生物既能堅守自我的底線,又能靈活地與外界互動,既不會封閉隔絕,也不會隨波逐流。
“這是‘內外花’!”阿木眼中閃過明悟的光芒,“秦安院長說過,龍隱鎮的讀書人既要閉門苦讀、豐富內心,又要出門遊學、增長見聞,內外兼修才是正道。內外宇宙需要的不是強行潤滑鏽蝕的樞紐,是重建內外能量的自然交流機製,讓內在能量能向外延伸、與外界互動,外在能量能向內滲透、豐富自我,就像龍隱鎮的四合院,既有封閉的院落保私密,又有敞開的大門迎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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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調出內外花的能量圖譜,與內外宇宙的出入頻率比對:“我們可以用內外花的根部與枝葉構建‘內外調和網’,讓網絡既允許內在能量適度外放,又讓外在能量合理內流,內閉區的人在網絡中學會與外界互動,外逐區的人在網絡中找到自我的核心,就像龍隱鎮的集市,商戶既要守好自己的攤位內在),又要與顧客交流外在),才能做成生意。”
虎頭少年的冰刃插入星槎的能量核心,冰麵投射出內外調和網的設計圖:“小爺可以用冰火能量打造‘內外緩衝界’,既防止過度內閉,又避免過度外逐,就像龍隱鎮的影壁,既與外界隔開一定距離,又不會完全阻斷視線,保持適當的交流!”
銀發少女的月光法杖在空中劃出內外符文,符文落在內外花上,植物的調和能力提升了數倍:“我的月光能清除內外之樞的鏽蝕,讓它重新靈活轉動,就像龍隱鎮的鎖匠修理生鏽的鎖芯,既讓鎖能打開,又能鎖上,收放自如!”
接下來的七年半,一場“內外調和”的工程在內外宇宙展開。內外族在調和網中學習內外交流的尺度,青禾培育的內外花變種能根據內外失衡程度自動調節開合度,阿木則用四象印記的力量引導網絡能量,讓鏽蝕的內外之樞重新轉動。
當最後一段內外調和網鋪設完成時,內外宇宙的無形隔膜突然消融。內閉區的能量罩逐漸打開,人們試探著接觸外界的陽光與空氣,外逐區的透明身影漸漸凝聚成形,找回了自我的意識與方向,居民們既能在獨處時保持內心的寧靜,又能在交流時開放自己的想法,內閉不再是恐懼的逃避,外逐不再是盲目的跟隨。跨宇宙網絡的能量流與內外能量形成了和諧的循環,內在能量為網絡提供穩定的核心,外在能量讓網絡與其他宇宙順暢連接,就像龍隱鎮的人,既能在家中享受安寧,又能在集市上與人交往,生活充實而自在。
“檢測顯示,內外隔絕率下降至0.001,能量交流效率提升了700!”青禾的藤蔓發帶在出入相濟的能量中舒展,葉片的內縮與外展特征自然融合,“內外調和網既沒有否定內在的自我,又沒有排斥外在的互動,就像龍隱鎮的人,既要有自己的主見,又要聽進彆人的意見,既不固執己見,又不隨波逐流,活得通透而真實。”
內外族長老的雙重特征終於和諧共存,內縮的核心與外展的肢體比例協調,動作自然流暢,聲音沉穩而清晰:“我們終於明白,內與外不是對立的。就像龍隱鎮的陶罐,內壁的光滑是內在的品質,外壁的花紋是外在的展現,沒有內壁裝不了東西,沒有外壁無法被欣賞,內外相輔相成,才是完整的存在。”
阿木望著調和網中和諧交流的內外能量,突然領悟平衡之道的又一層深意:“平衡不僅是內外能量的對等,更是出入的自如。就像龍隱鎮的水,既能在井中保持清澈內),又能在渠中滋養萬物外),出入有度,方能生生不息。”
當星槎駛離內外宇宙時,內外花的根部與枝葉在星空中交織成出入相濟的光網,與修複後的內外之樞交相輝映。青禾在《平衡之道》的續篇上寫下:“內外之啟示:平衡不是內在與外在的簡單折中,是既能保持自我、又能融入環境的自如,就像人在世間,既要堅守本心,又要通達世事,出入相濟,方得圓滿。”
阿木掌心的和合玉佩與內外宇宙的內外之樞產生共鳴,四象印記的光芒中多了一絲通達內外的智慧。他知道,平衡之道的探索中,內外的平衡或許是最關乎個體存在的——沒有內在的自我,就會失去根基;沒有外在的互動,就會失去活力,唯有出入相濟,才能在宇宙中找到安身立命之本。
星槎繼續駛向多元宇宙的未知遠方,舷窗外的跨宇宙網絡已經像一張內外通透的大網,既連接著各個宇宙的內在核心,又向更廣闊的未知空間延伸,充滿了無限的可能。阿木翻開《平衡之道》,新的空白頁上,秦安院長的字跡仿佛帶著通透的智慧:“所謂內外,不過是存在的邊界,懂得在邊界上自如出入,既不迷失自我,又不隔絕世界,這才是平衡的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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