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宮的宮牆在炮火中簌簌震顫,嬴政握緊太阿劍,指節泛白。遠處傳來的楚歌混著趙軍的戰鼓,如催命符般敲打在每一個秦軍將士心頭。秦安捂著滲血的左肩,望著城樓下密密麻麻的敵軍,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秦人骨頭比鐵硬。”
“陛下,末將請命率死士夜襲楚營!”秦安單膝跪地,“楚軍遠道而來,立足未穩,隻要燒毀他們的糧草......”
“不可!”嬴政打斷他,目光掃過殿內傷痕累累的將領,“敵軍早有防備,夜襲隻會白白送命。傳令下去,將所有青銅鼎熔了鑄箭,婦孺皆發兵器,今日鹹陽便是大秦的最後一道防線!”
夜幕降臨時,楚軍的“火龍陣”率先發動。數百個裹著桐油的火把從投石機拋出,鹹陽城頓時陷入一片火海。秦安帶著士兵用浸濕的麻布撲火,卻見楚軍中走出一排巫祝。他們頭戴青銅麵具,手持刻滿符文的長杖,隨著詭異的chant,火焰突然化作無數火蛇,直撲城頭。
“用井水潑!”秦安大喊。然而井水澆在火蛇上,竟騰起更濃烈的黑煙。一名士兵被火蛇纏住,瞬間燒成焦炭。千鈞一發之際,秦安揮起鎮邪劍劈向火蛇,劍身迸發的金光勉強壓製住邪火。
與此同時,扶蘇跟著老者來到村落深處的祭壇。月光透過洞頂的縫隙灑下,照亮中央一座三丈高的青銅方鼎。鼎身刻著九條相互纏繞的螭龍,龍口處銜著三枚玉玨,與他懷中竹簡記載的“三鑰”一模一樣。
“當年楚懷王預感大劫將至,命人將三鑰分開藏匿。”老者指著鼎身的銘文,“此處藏其一,餘下兩鑰據說在鹹陽和郢都。隻是這鼎被巫族下了‘萬魂鎖’,強行取鑰者,萬魂噬心......”
扶蘇撫摸著鼎身冰涼的紋路,突然想起白衣女子的玉佩。當他將玉佩貼在螭龍眼睛上時,方鼎竟發出嗡鳴。玉玨自動脫落,落入他掌心的瞬間,洞外傳來馬蹄聲。
“公子快走!巫教的人追來了!”老者抄起柴刀擋在洞口。扶蘇將玉玨貼身藏好,轉身朝暗河奔去。身後傳來老者的慘叫,他咬著牙躍入水中,任由湍急的水流將自己帶向未知的方向。
鹹陽城的血戰仍在繼續。趙軍的雲梯終於搭上城牆,秦安揮劍連斬七人,手臂已經麻木。他瞥見嬴政在亂軍之中廝殺,玄色龍袍沾滿鮮血,卻仍高呼:“大秦兒郎,隨朕死戰!”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煙塵散儘處,一杆繡著“蒙”字的大旗撕裂夜色——是蒙恬率領的隴西鐵騎!原來蒙驁臨終前派人送出密信,讓孫子蒙恬火速支援。
“陛下!末將護駕來遲!”蒙恬一槍挑飛一名楚軍將領,“隴西五萬鐵騎已截斷敵軍糧道!”嬴政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高舉太阿劍:“全軍反擊!”
然而,巫教大祭司突然出現在楚軍中軍帳。他將李斯獻來的半塊玉玨嵌入法杖,口中念念有詞:“以血為祭,以魂為引,九幽現世!”霎時間,天空血雲密布,一隻遮天蔽日的虛影從雲層中浮現,正是傳說中的九幽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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