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東城門樓上,嬴政的手心全是汗,死死攥著太阿劍。那空中的鬼臉張著血盆大口,發出的笑聲震得城牆上的磚瓦直往下掉。“弓箭手準備!放!”隨著一聲令下,密密麻麻的箭雨朝著鬼臉射去,可箭支一碰到黑煙就“滋啦”一聲化成鐵水。
仙人急得直跺腳:“陛下,這黑煙是用活人魂魄煉的,普通箭矢根本沒用!得用至陽之物破陣!”話音剛落,白衣女子帶著斷劍殺到,劍身上扶蘇的虛影忽明忽暗。“我來試試!”她大喊一聲,縱身一躍,斷劍朝著鬼臉的眼睛刺去。金色劍光和黑煙撞在一起,火星四濺,可鬼臉隻是晃了晃,反手就甩出一道黑鞭,差點抽中白衣女子。
青衣少年眼疾手快,竹笛橫在嘴邊,吹出一陣尖銳的音波,把黑鞭震得扭曲變形。楚氏老者也沒閒著,青銅劍劃出青色光圈,護住眾人。“這樣不行!”老者一邊擋著攻擊,一邊喊道,“得找到那個黑袍巫師,斷了他的施法!”
武關這邊,蒙恬看著幽冥引的藍火越燒越旺,急得嗓子都快喊啞了。“來人!用水澆滅!”士兵們端著水往前衝,可水一碰到火焰,就“噗”地一聲化成白氣。一個謀士哭喪著臉說:“將軍,這火是幽冥之火,普通水根本沒用啊!”
蒙恬咬了咬牙,突然想起鹹陽送來的融冰雷。“快!把融冰雷抬過來!”他大喊道,“就不信炸不滅這鬼火!”幾個士兵吭哧吭哧地抬著融冰雷衝上去,“轟!轟!”幾聲巨響,火光衝天。可等煙塵散去,幽冥之火隻是晃了晃,又接著燒起來,而且火勢更猛了。
“將軍!龍脈方向傳來震動!”一個探馬跌跌撞撞地跑過來。蒙恬的心猛地一沉,回頭望去,隻見遠處的山巒騰起陣陣黑霧,大地也開始微微顫抖。“不行,得想辦法!”他一把抓住身邊的偏將,“你帶一隊人,繞到楚軍後麵,去把那些巫師給我宰了!我帶人正麵強攻,吸引火力!”
再說鹹陽城,白衣女子和眾人正跟鬼臉打得不可開交。突然,斷劍上的扶蘇虛影變得清晰起來,大聲喊道:“看!黑袍巫師的法器有裂縫!攻擊那裡!”白衣女子定睛一看,黑袍巫師手裡的黑壇子上果然有道細小的裂紋,正往外冒著黑氣。
“大家一起上!”她大喊一聲。青衣少年的笛聲變得激昂,音波凝成利刃;楚氏老者的青銅劍化作一道青光;秦安也帶著援軍趕到,強弩射出特製的符文箭。斷劍、音波、劍氣、箭雨,全都朝著黑袍巫師和黑壇子招呼過去。
黑袍巫師臉色大變,手忙腳亂地想要結印抵擋。可已經晚了,“轟”的一聲,黑壇子炸成碎片,空中的鬼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黑煙迅速消散。“追!彆讓那巫師跑了!”嬴政提著太阿劍,第一個衝下城樓。
武關戰場上,蒙恬帶著人馬發瘋似的往前衝,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刀,血把盔甲都浸透了。可他就像感覺不到疼似的,破陣槍左突右刺,身邊的楚軍倒下一片又一片。“給我衝!”他聲嘶力竭地喊著。
另一邊,偏將帶著小隊繞到楚軍後方,瞅準時機,突然殺出。那些正在施法的巫師沒想到背後會有人偷襲,頓時亂了陣腳。偏將手起刀落,砍翻一個巫師,其他人也跟著衝上去,和巫師們混戰在一起。
幽冥引的火焰失去了巫師的加持,火勢漸漸小了下去。蒙恬瞅準機會,大喊道:“用沙子!快!”士兵們扛著沙袋衝上去,把沙子一股腦地倒在火焰上。“嗤——”一陣白煙冒起,幽冥之火終於被撲滅了。
蒙恬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看著滿地的屍體,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守住了......終於守住了......”他喃喃自語道。
鹹陽城裡,嬴政等人追到一條小巷,黑袍巫師正靠著牆,大口喘著氣。“你跑不了了!”嬴政把太阿劍架在他脖子上。黑袍巫師卻突然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你們以為贏了?我不過是個棋子,真正的殺招......”話沒說完,他突然口吐鮮血,七竅流血而亡。
白衣女子蹲下身,在巫師身上搜出一塊刻著血蓮的令牌,還有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麵寫著幾個字:“月滿之夜,幽冥再臨。”眾人看著紙條,心裡都涼了半截。
而在幽冥深處,羋離的殘魂看著水晶球裡的一切,非但沒生氣,反而笑得更歡了。“嬴政,這才是開始呢......”他的聲音在幽冥中回蕩,“等月滿之時,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絕望......”
鹹陽城的百姓們以為危機解除,剛鬆了口氣,卻不知道,更大的災難還在後麵等著他們。嬴政看著手中的紙條,眉頭擰成了疙瘩。他知道,這場和羋離的較量,遠遠沒有結束。
白衣女子握緊斷劍,眼神堅定:“不管來什麼,我們都接著!公子在劍中看著呢,決不能讓羋離得逞!”青衣少年和楚氏老者也點了點頭,眾人心裡都憋著一股勁,準備迎接下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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