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下的夜風裹挾著的血腥氣,吹得漢軍大營的“漢”字大旗獵獵作響。白衣女子站在高坡上,手中的鎮魂玉正劇烈發燙,玉中初代巫族大祭司的殘魂虛影時明時暗:“劉邦體內的深淵殘魂正在吸收戰死者的精血,若讓他湊齊七件聖物,深淵之門將徹底打開。”身旁的青衣少年握緊蒙恬的雙玨,血色光芒在玨身流轉,映出遠處楚營方向浮動的黑色霧氣。
“看!是楚歌!”百越聖女指向楚營,隻見無數漢軍士兵正圍著篝火高唱楚地民歌,歌聲中竟夾雜著若有似無的幽冥低語。徐福展開青銅羅盤,八卦指針瘋狂倒轉後指向劉邦的中軍帳:“這是深淵殘魂用戰死者魂魄編織的‘攝魂楚歌’,意在瓦解楚軍軍心。”話音未落,楚營方向傳來陣陣哀嚎,無數楚軍士兵抱著頭在地上翻滾,眉心浮現出細小的黑蛇虛影。
“必須阻止他們!”白衣女子提劍欲行,卻被徐福攔住。老方士指著羅盤上逐漸清晰的陣法紋路:“劉邦已布下‘七星噬魂陣’,以七件聖物為引,正借垓下之戰祭煉深淵之力。我們得先找到散落在戰場的其他聖物碎片。”青衣少年突然指著漢軍的糧草營:“那裡的黑氣最濃,說不定藏著‘九黎壺’的碎片!”
三人趁著夜色潛入漢軍糧草營,卻見營內空無一人,隻有中央的祭壇上擺放著半件刻滿骷髏紋的青銅壺。“九黎壺!”百越聖女驚呼,同時祭出息壤聖物。赤色土壤遇黑氣化作一道火牆,暫時阻擋了祭壇周圍的幽冥觸手。白衣女子揮劍斬向祭壇,軒轅神劍與定淵斧共鳴的金光劈開黑霧,卻見劉邦的身影從霧中走出,他的眼瞳已完全變成漆黑之色:“你們果然來了。”
“劉邦!你可知自己被深淵操控?”白衣女子劍尖直指他眉心的黑蛇虛影。劉邦發出低沉的笑聲,聲音中混雜著無數冤魂的哀嚎:“操控?是它給了我奪得天下的力量!”他猛地拍出一掌,黑色氣浪掀翻祭壇,九黎壺碎片飛入空中與鎮魂玉產生共鳴。徐福見狀,急忙拋出青銅羅盤:“快!用鎮魂玉淨化他!”
鎮魂玉脫離白衣女子掌心,懸浮在劉邦頭頂散發出柔和的白光。初代巫族大祭司的殘魂虛影從玉中飛出,與劉邦體內的深淵殘魂激烈對抗。然而,戰場上萬千戰死者的精血正通過地下的符文湧入劉邦體內,深淵殘魂的力量越來越強,竟將大祭司的殘魂逐漸吞噬。“不好!它要徹底占據劉邦的身體!”青衣少年急得大喊,吹響竹笛試圖用《醒魂曲》輔助,卻被幽冥音波震得口吐鮮血。
就在此時,楚營方向傳來震天的呐喊,項羽手持霸王戟率軍突圍,他的眉心雖仍盤踞著黑蛇,眼中卻閃爍著一絲清明。“虞兮虞兮奈若何!”楚霸王的怒吼夾雜著虞姬的悲歌,竟隱隱壓製了攝魂楚歌的力量。白衣女子靈機一動,將鎮魂玉拋向項羽:“接住!用你的血脈之力!”
項羽本能地接住鎮魂玉,太陽紋玉佩與玉中巫族力量共鳴,竟將他眉心的黑蛇虛影逼出一半。“這是...巫族的力量?”項羽愣住的瞬間,劉邦已趁機凝聚深淵之力拍出一掌。白衣女子挺身擋在項羽身前,軒轅神劍與定淵斧交叉形成光盾,卻被震得連連後退,虎口崩裂。
“羽哥!”虞姬的聲音從亂軍中傳來,她竟帶著楚地的九黎壺碎片趕來。兩片碎片在空中合並,九黎壺發出萬道金光,與鎮魂玉、定淵斧、軒轅神劍的力量形成共鳴。初代巫族大祭司的殘魂抓住機會,與四件聖物的力量融合,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射向劉邦體內的深淵殘魂。
“不!”深淵殘魂發出淒厲的慘叫,被迫從劉邦體內分離出來,化作一道黑煙射向烏江方向。劉邦癱倒在地,眼瞳恢複清明卻充滿恐懼:“我...我都做了些什麼?”此時,項羽望著手中的鎮魂玉,又看了看遍地的戰火,突然仰天大笑:“原來如此!原來我項羽的血脈,竟是巫族的守護者!”
烏江之畔,項羽拒絕了烏江亭長的船,將鎮魂玉交給白衣女子:“這東西,比我的天下更重要。”他轉身麵對追來的漢軍,霸王戟在夕陽下劃出一道悲壯的弧線:“天之亡我,我何渡為!”話音未落,他突然將霸王戟插入地麵,太陽紋玉佩與戟身共鳴,爆發出璀璨的光芒,竟將殘餘的深淵殘魂徹底淨化。
“羽哥!”虞姬哭喊著撲到項羽身邊,卻見他的身體正在化作點點星光,融入鎮魂玉中。白衣女子握緊手中的聖物,感受著其中傳來的巫族力量與項羽的忠魂,眼中淚光閃爍。徐福歎了口氣,指著東方漸白的天空:“深淵之主的殘魂已被重創,但並未完全消滅。”
垓下之戰的硝煙漸漸散去,劉邦在白衣女子等人的幫助下恢複神智,深感愧疚,遂下旨厚葬項羽,並重賞了巫族後人。然而,他心中對權力的渴望並未完全消失,深淵的陰影仍在暗中徘徊。白衣女子一行人帶著四件聖物,繼續踏上尋找其他聖物的旅程,他們知道,隻要深淵存在一天,守護蒼生的使命就永遠不會結束。
夕陽下,烏江的水依舊奔騰不息,仿佛在訴說著楚霸王的悲壯故事。而白衣女子等人的身影,也漸漸消失在通往遠方的道路上,等待他們的,將是新的挑戰和未知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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